不大,生活习俗也是基本一样,毕竟都是要靠种田吃饭的。
...
“郑家发现了金矿?!”
“千真万确!郑一官的儿子已经在村社里招汉人了,看那样子要带走很多汉人去鸡笼。”
“可恶!郑一官,他难道要与公司开战吗?!”
大员沙州上,热兰遮城内的会议室中,保罗双手撑着圆桌,怒气冲冲。
他对郑森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明明今年过完,他就要回总部巴达维亚享福了,到时会有新的台湾长官前来接任,功成身退,多么好的结局,在台湾的三年保罗积累了足够多的财富,让他能够在卸任台湾长官之后就算回到阿姆斯特丹,也能继续进行海上贸易。
按理说,这应该是自己人生光鲜亮丽的一笔才是,现在却被郑森的行动搞乱了。
“你们怎么看?”
保罗问向会议室内的诸位议员,这些人组成了荷兰在台湾地区的统治机构,东印度公司台湾理事会。
“这是对公司利益赤裸裸地侵犯!我认为应当立即向郑一官抗议,并提出交涉,让他的儿子滚出台湾!”
“不不不,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在福尔摩沙只有一千多人的士兵,如果与郑一官交恶,不仅会让福尔摩沙的贸易受到严重打击,还会影响到总部,这件事情应当交给巴达维亚方面处理。”
“要不,折中一下?先给郑一官一封信说明台湾的情况,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另一边紧急将郑氏开采鸡笼金矿的事情通知总部,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会议室内的争吵声不断,有人眼馋鸡笼的金矿要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人则觉得为了一座金矿就与郑氏交恶,导致台湾的贸易乃至日本的贸易被影响并不值得,一时之间保罗巨额得非常头大。
“该死的郑氏,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相安无事呢?”
“公子是要驱逐荷兰人吗?”
赤嵌的汉人村社里,听见何斌这样的问题,郑森笑了笑:“我来只是奉父命,至于驱不驱逐荷兰人,全看父亲意思。”
“不过我觉得,如果荷兰人愿意老老实实地把台湾还给我家,只在大员沙州上留一商馆沟通南北互通货物,父亲想必是会很欣慰的。”
郑森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何斌一眼,然后一拍大腿起身,见门外已是傍晚日落,前来报名的人稀稀拉拉,说了句:“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何老休息,森上船去了。”
“公子慢走。”
踏着稍显昏暗的土路,郑森在亲兵的护送下回到码头上了福船歇息。
上船之后,郑森回头望了一眼已经一片漆黑如同一只莫名猛兽的陆地,心中泛起波澜。
“我道为何郑家军队不善陆战,都是闽南子弟自幼搏浪而生,不识山林只熟大海,上了船才安生,到了陆地反而不安,啧啧。”
想着想着,郑森沉沉睡去,在台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