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和个时候,一护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姜医生,急诊,有个病人被送来了。”
“怎么了?”
“像是过敏。”
姜月见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问道:“什么情况?”
护士红着脸看了姜月见一眼,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
没有再问,姜月见大步走了进去,当看清那人的面容之时,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此刻刚好是凌晨一点钟。
陆谨笙显然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姜月见,四目相对,他微微额首,静默无声的坐在那,像是泛着诗意淡然,清新含蓄。
姜月见上前一步,“陆谨笙,你哪里不舒服?”
闻言,陆谨笙蓦然的红了脸颊,微微偏头,躲避了姜月见的视线,却是不言语。
他面容微红,似一卷古书徐徐展开,还不曾细致的度量,已然跌进河流翻腾的海浪里。
见他不说话,姜月见又道:“听说过敏了?”
陆谨笙抬眸看了姜月见一眼,又默默的移开了目光,云淡风轻的哼出一个音节,“嗯。”
然后,又没了下文。
一旁的俩个护士措不及防的红了脸,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和姜医生站在一起,简直不要太般配。
瞧着他这三锤打不出两个冷屁的样子,姜月见沉沉的叹息出声,不悦的低吼:“哪里?”
她话音刚落,陆谨笙便起身往外走去,“无妨。”
“姜医生,他那里……”一直站在一侧的小护士终于鼓起勇气,红着脸指了指陆谨笙的某些部位,满脸疑惑。
这人方才来的时候明明很直白且大方的说明自己的问题,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支支吾吾的不出声了。
闻言,陆谨笙脚步突然顿住,整个身子于瞬间僵住。
诊室里,叫人窒息的安静萦绕在其间,挥之不去。
姜月见眉头轻蹙了一下,不解的看了一眼陆谨笙,看不出来这个衣冠禽兽还有这婆婆妈妈的一面。
面无表情的带上手套,姜月见道:“裤子脱了。”
陆谨笙眉头轻皱,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没有男医生么?”
“你看不起我?”姜月见抬眸望着他,眼底已经蕴含了一层浅浅的风暴。
迎着姜月见有些凶悍的目光,陆谨笙唇瓣轻轻开启,“姜小姐误会了,我只是……不习惯。”
他一如既往,声音轻缓,如那千年的古墨,能洗眼净心,将人蒸腾的浮躁过滤。
“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是医生,请你尊重我的职业!”
顿了顿,姜月见又补了一句:“裤子脱了。”
陆谨笙:“……”
沉寂中,他突然朝着身后的俩个护士看了过去,依旧沉静如秋水没,只是眼底却划过一抹暗芒,带着剑未出,锋芒已惊世的气魄。
俩人一怔,随即便退了出去是,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房内便只剩下了俩人的存在。
姜月见双手带着手套,垂眸盯着他的裤子,等待着他的动作。
陆谨笙犹豫了片刻,那修长的指尖终于轻轻的搭上了皮带。
在姜月见的目光之下,猝不及防的红了一张脸,随即,自暴自弃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