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看着离开的范管事赶忙追过去:“先生,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生没这么大的权限呀!”
“长兄如父,既然说定了便不能更改,哎呀,老夫头疼,你说啥我也听不到,真是难受。”
瞅着有点耍无赖的范管事,吴清竹焦急的跟在身后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夜无眠,第二天又跟平时一样,劳累的繁忙使得人不得清闲,好在今日的城门还在他们的手中,并没有出现昨日严峻的情况。
吴清竹趁着中午吃饭的空挡请了假,他想看看自己的父亲可还安康。
军士长见他也是一片孝心,便准许他半个时辰的假,并给他指明父亲所在的营地。
然而吴清竹到了地方并没有找到他的父亲,转悠了好几圈,看到满脸灰土的清河后便着急的冲可过去。
吴清河拿着手里的干巴饼子和一碗清汤,努力的吞咽着,哪知道正这时,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影,吓得饼子都掉了。
吴清河先是把掉地上的饼子捡起来,吹一吹,心里还安慰自己,“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然后扭头看过去,待看清来的人是谁后便惊喜的站了起来。
“清竹哥?你咋过来了?”
“清河,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爹和海升海山叔他们呢?还有你哥呢?怎么没在一起?”
“你先别着急,他们被安排着去搬东西去了,就是……就是……”
吴清竹瞅着吴清河吞吞吐吐的样子就觉得有事,赶忙追问:“你赶紧说啊,是不是我爹咋啦?啊?”
“唉,就是你们那边火烧起来的那条,对面的军士死了不少人,哪知道第二天整体都往我们这边攻来。我们这边刚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你们的法子也被对面利用起来,不同的是他们在弩箭上抹了油,点上火后边射了过来。突然间的箭羽很是密集,我们没有准备撤退,大伯就被箭射中了了。”
听了这句话吴清竹都觉得天塌了,赶忙追问着:“啥?在哪呢?啊?”
“别着急,大伯伤的不重,就是烧伤了一大片,我把他已经送到军医处,处理了伤口就能回来。”
松了一口气的吴清竹又赶忙把自己手里的糕点分出一半塞给了吴清河:“这些你拿着,等你爹他们回来,分一分,多少也能一人分个两块。”
说起这些糕点也是吴清竹从范管事那里得到的,范管事昨天领了吴清竹的功劳,得到了一些赏银,和一顿好饭食,临走又顺回来一大盒的糕点。
范管事自然也是不能亏待吴清竹,银钱糕点都给了吴清竹,饭菜也带回来了一盘。吴清竹想着来看自己爹,就把这些东西都带了来,好在现在五月分的天不是很热,都能放。
再说回吴清竹身上,匆匆忙忙的到了后营帐,喊了半天才找到睡觉的老爹。
“阿牛?你咋来了。”吴父被唤醒后还是一脸迷惑,看清是自己儿子后更加迷惑加惊讶了。
说起这个称呼,前面我们也提过一次,吴清竹刚出生的那几年身体很是不好,吴父想着糙名好养活,便起了阿牛这个名字。
后来吴清竹考上童生,吴爷爷觉得这个名字说出去不雅观,便不再让家里人喊了,只吴父下意识之下才会再次叫出这个名字。
“你这没啥事吧?严重不严重?”吴清竹鼻头发酸的就要去扒拉他爹的衣服。
“就是烧伤了一片,箭从衣服上射穿过,把衣服点着了,幸亏命大,其他人救的及时,这才躲过一劫,而刚刚军士长也允许我歇息一日。”
吴清竹还是不放心的扒开父亲的衣服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爹,这有菜,还有白米饭,你赶紧吃。”
“啥?哪来的?这可是金贵东西。”
“这是范先生赏我的,他就像是孩儿的老师一样,您放心吃。”
“你莫不是投了军营吧?竹哥儿,你以后可是有大前途的人,可不能犯了糊涂啊!”
“别激动,您放心,绝对没有,这是昨日范先生得了将军的赏赐,自己吃不下便分了些给我,这还有些点心呢。”
“你记得可不能犯糊涂,你爷爷说的话可一定要记住喽!”
见吴清竹把饭菜都摆好了也就没再说下去:“刚好我今天中午的饭也没吃,咱爷俩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