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硬着头皮补上,“我话还没说完,是给我爸的……弟弟,三十好几了,没结婚。”
“这样啊。”这倒是还能说得过去。
“蹊姐。”俞橙又叫了她一声。
“哦,来了。”言蹊转身朝俞橙走去。
路随终于松了口气,他一屁股坐下盯着面前的照片看了一会,拨号出去:“算了,我不选了,你随便看着办吧。”
刚挂电话,宁昭的电话呼入:“路少爷,我说真的,咱们再试一次。”
路随头疼说:“宁教授,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宁昭一脸懵:“我怎么没好好说话了?不涉及一星半点专业术语,你是哪里没听懂?”
路随扶额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说:“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每次都很有歧义吗?听了实在让人觉得、觉得……”
“觉得怎么样?”
“……我说不出来!”
宁昭忙说:“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再试一次,真的最后一次,好不好?要不下周末,我再去你家,咱们再来一次?”
路随:“……”他想掐死宁昭!
……
言蹊和俞橙上完洗手间又顺便去了一趟便利店,俞橙说要买笔芯。
回来路上,言蹊正好撞见跑得气喘吁吁的宁昭。
“蹊蹊!”宁昭像是看见救命稻草冲了过来。
言蹊忙站定:“宁教授?”
俞橙差点没反应过来,直到宁昭近前,她才慌慌张张打招呼:“宁、宁教授好。”
“好好。”宁昭一把将言蹊拉去一边说,“我还得再给路随催眠一次,但现在他连我电话也不接了!好蹊蹊,你再帮表哥一次好不好?”
言蹊有些为难,路随的性格她算是有点了解了,那人吃软不吃硬,且认定的事很难有什么转圜余地。
言蹊想了想问:“之前的数据你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non-synapticchemicaltransmission和hypothalamusregulationpeptides都不正常,还有……”
“说人话。”
“非突触性化学传递和下丘脑调节肽都不正常,不止这些还有……”
“打住。”言蹊深吸了口气说,“表哥,现在重点是翻译问题吗?”你特么就算翻译成中文我也听不懂啊!
言蹊大约有些明白为什么秦野和宁昭聊不到一块了。
她见宁昭一脸懵的样子有点好笑,宁昭此刻的心情大约是——你说你不知道插秧,那我已经告诉你插秧就是种田。关键是对面是城里金尊玉贵长大的孩子,不知道插秧也不懂种田好吗?
“算了算了。”言蹊无奈说,“你也别解释了,现在问题就是你已经知道了问题所在,但还需要再催眠一次,是不是?”
宁昭终于活了过来:“对对对,就是这样!但路随他根本不给我机会啊!”
“蹊姐。”俞橙指了指手表提醒说,“快上课啦。”
“知道了。”言蹊朝宁昭说,“过段时间吧,我找个机会,不然他会怀疑我和你是一伙的,真要那样,我就再也说不动他了。表哥,我先去上课。”
俞橙过来挽住了言蹊的手臂问:“宁教授是不是真的还在追你啊?那随爷怎么办?”她见言蹊转过头来,忙说,“哎呀,好了好了,这两件好事要是落在我头上,我也会觉得很为难的。我不问了,这种两难的选择你还是自己好好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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