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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翎挑挑眉:“我以前也没发现你…”
“好,我同意。”南笙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以后公司的每笔慈善,都会写上你的名字。”
容翎想了想,补充一句。
南笙笑,点点头。
压榨就压榨吧,他开心就行。
容翎的确很满意,因为这一次合同上的名字签的是南笙。
二十年,没有他的允许,她休想再离开。
而二十年之后,他也不会让她有力气再离开。
签好了合同,容翎也没再像以前那样束缚她的自由,有事出去可以和他请假,每天的工作量随意,若是有灵感,画的稿子先给他过过目。
容翎把那所公寓的房卡交给她了,若是不想回南家,去那里就行。
这一天中午,南笙出去喝咖啡,托着下巴构思下一套作品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人。
带着口罩和鸭舌帽,大学四五岁的样子。
南笙挑了下眉,就见这个小男孩打扮的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小朋友?”
南笙笑着打了个招呼,可在对上他的眼睛时,心里莫名的一痛。
这目光,这眼形。
凤眸,只不过涂了烟熏,破坏了美感。
给这么小的孩子涂烟熏妆,不知道哪家大人干出的事。
小男孩一直紧盯着她看,目光有些熟悉也有点灼热,那种深深的渴望,让南笙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何不舒服。
“小朋友,有事吗?”
南笙忽略了心里的那点不适,看着他说。
男孩一直没有摘口罩帽子,看了她一会说:“osia,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
虽然这打扮不伦不类的,可这孩子的声音很好听,脆脆的,发音很正。
这么小的粉丝?
南笙笑:“你确定不是代替你家大人来要签名?”
“…”
容義眨吧下眼睛,不是他想哭,而是林旦叔叔他涂的烟熏太刺眼睛了。
南笙见他不好意了,也不逗他,接过他的本子,拿笔在上面签了一个名字。
健康成长,好好学习。
osia。
容義揉了揉眼眶,“可以送我个中文签名吗?”
说完,容義又有点后悔了,听林旦叔叔说,妈妈是个很多疑的人,他这么做会引起怀疑吧?
南笙拿笔的手停顿了下,侧头看看他。
最近遇到的奇怪小孩还真多。
想了想,她还是在英文名的下方,又写了两个大字:南笙。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大概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没有免疫力吧。
容義看清那两个大字,惊讶的挑了下凤尾,这个动作和容翎一模一样,南笙忍不住呆了呆。
“小朋友,你知道我的中文名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
容義的手在裤子上抓了一下,怎么回答?
他不想说谎…
可北城姓容的,还是凤眸…
“带口罩不热吗?”
南笙敲了敲手指,感觉他眼珠悄悄转的时候特别可爱。
“我感冒了,怕传染您。”容義闷闷的说。
他不想叫她阿姨,也不想叫她姐姐。
可妈妈,不能叫,
“小義,我叫小義。”
容義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義字,递给南笙。
義。
南笙看了看,这孩子的字和他形象挺不相符的,工整有力,锋利又不失内敛。
要叫就叫容壹,壹,什么都是第一,多好。
这是曾经她无聊和容翎抬杠说的一段话。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估计也就这么大吧,南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孩子,总是能勾起那些她刻意忘记的回忆。
“osia?您有心事吗?”
容義看看手表,正常来说,应该离开了,可他还是想和她说几句话。
她的声音很好听,目光也很温柔,气息可是他贪恋的味道。
“大人都有心事呢,不像你们小朋友,每天都没烦恼一样。”
南笙喝了口咖啡,非常有耐心的和他聊天。
“小朋友也有烦恼的。”
容義补充了一句。
“哦?你有什么烦恼。”
南笙好笑。
“很多,不过最大的烦恼,是因为妈妈。”
“嗯?”
南笙看着他。
“因为我想妈妈,很想。”
南笙蹙蹙眉,想着该不该问下去,就见这个孩子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跳下了椅子。
“南笙同学,再见。”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南笙揉揉额头,朝窗外看了一眼,一个高大的人影将他抱了起来。
南笙手里还拿着那个義的纸片,她笑了笑,也没多想。
大概是谁家的小少爷吧,不能用真面目见人?
真想将他那烟熏妆蹭下去,好好看他的眼睛长什么样。
容義抱着签名上车的时候,林旦凑过来,紧张的说:“我的小少爷啊,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差点被你爸的人看见了。”
容義摘了口罩,大口的喘了两口气。
闷死他了。
“看见了吗?”
“没有。”
林旦回答完,看看他的脸,最后目光停在那烟熏涂的眼尾上哈哈笑了。
容義无语抽着纸巾擦脸,可越擦越黑。
“用这个擦,卸妆的。”
林旦从包里翻了翻,递过去一包卸妆棉球。
容義擦着眼角,随后对林旦说:“旦叔叔,你知道我妈妈住在哪里吗?”
林旦瞪着眼睛说:“您想做什么?”
“你先告诉我位置。”容義一脸神秘的说。
…
因为容義的出现,南笙卡了好几天的思路瞬间通畅了,回公司化了几张构思图纸之后,她推开了容翎的办公室。
容翎正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南笙看着他说:“看什么这么出神?”
容翎迅速的关了屏幕,清了下嗓子道:“怎么了?”
南笙拉着椅子坐下,“给你看几个图,顺便,有事情想和你说。
”
b国那里已经催了好几遍了,她的确该回去一趟了。
容翎拿着那几张图纸看,这一次并没像以前那样故意挑错,南笙画什么,他看着都挺好看的,只不过是找借口让她没事过来而已。
看了几分钟,将纸放回桌子上。
南笙在出神。
容翎晃了下椅子,“确定了图样就交给下面去订做吧,怎么,还有什么事?”
“嗯,这两天,我就把下个月的设计作品交上来,同时,我还要请个假。”
“…”
容翎看她:“必须要回去?”
南笙点点头,随后用手指在额头上杵了杵。
“塞里斯有遗嘱留的是我的名字,尽管我不想接受,可皇室那里还需要有个交代,他没有子嗣,所以有些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容翎见过塞里斯,可当初他的心情很暴躁,并没有多打听南笙的事。
此时,他倒是想听听她这些年发生的事。
“他和你母亲是恋人?”
容翎猜测的说。
南笙蹙了下眉:“算是吧,我母亲被摘的那颗肾,就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