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了他,听说两年前再婚,夫人是个贤淑的知识女性,总算是个美满的结果吧。这样我当初的决定也算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不枉我死去活来地思考----我在对待性的问题上,究竟是什么立场了。”
“那究竟是不是同性……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不是真的同性恋吧?”我小声问。
“当然不是。”卢姐断然道:“要算起来,我大概也只算做是对同性比较敏感的体质,而且会产生那样奇怪的感觉,多半还是因为那女孩做了太多奇怪的举动,诱发了我那特异的体质,不然我与梦楠同在屋檐下的这几个月,你想,岂不也要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了?”她带着狡黠的微笑面朝我反问。
“呃----”
“瞧你紧张的!总之啊,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了,我跟那孩子相处的时候完全没有奇怪的想法,即使在浴室洗澡时以赤身裸体相见,恐怕也不曾冒出过那种念头,所以啊,你大可放心。”
我默然,真是难以反驳。
“走吧!已经晚了。”卢姐倏然站起身来,轻轻拍着我的肩,“谢谢!”她小声道。然后漫步度出孵化间。
看着她的背影从吊灯下走出门,我心里突然有些失落,如同掉进了异世界的落寞,这份感受来的如此突然,如此混乱,连自己究竟是在为卢姐的过往而感伤,还是为听罢后产生的共鸣而感伤也不知,只是胸口压抑的厉害。
走出长房子,天空比先前阴沉,布满乌云,月亮早已没了踪影,风中带着水汽,缓缓地凝结,无声地渗进沐浴在空气里的外套,呼吸间都可感到风雨欲来的讯息。
“要是可以,真希望你能常来作客,很久没和人如此交心地畅谈了,而且奇怪的是----”卢姐仿佛要注重突出一般顿了顿,“觉得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觉得我说的那些你定能理解的,这样想着说完一切后,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舒坦。”
“你的心情多少我能明白些。”我顶着风赶上她,并肩走着接上话,“只是你这样把所有的负担一个人抗下来,并不能改变事实,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而且我相信你是可以得到幸福的人。”
“谢谢!”卢姐的脸上漾出笑意,没再做声。
梦楠蜷在沙发一角,双手环抱着裸露在外的膝盖,面前摊着我的法语书,茂密的长发覆盖了整个上半身,光着的两只脚丫,不时地对搓着,仿佛因为在脑海中寻找相关的词句而陷入思考。外面已经星星点点地飘起小雨,灯光在她的身边点缀着粉末状的细腻暖意,刚才的落寞也因此稍稍褪去。看到如此深动的画面,与刚才一直坐在身边交谈的卢姐相比下来,不禁再次感叹梦楠的身体洋溢着何等的青春气息。
“对不起,晚了。”卢姐摸了下梦楠的脑袋。
“顺利?”梦楠仰起脸问。
“非常顺利!”卢姐笑道。
“看样子很开心?”
“那----是,江流是搞笑专家嘛!”
“真的?”梦楠惊讶地朝我眨眨眼。
“也不是那样,”我解释道:“只是不善于应付那种工作罢了。”
“哦?”
“他有这方面的天赋,说不定会成为滑稽大师,对吧?”卢姐边添油加醋边把刚才补网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给梦楠说了一遍,引得两人在沙发上笑得又翻又滚,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笑罢,梦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我:“应该已经感觉到卢姐很欢迎你的到来了吧?”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
“我的书对你来说像小儿科吧?”我指着她手边的那本书问。
“不会,不会。我也只不过比你略微多懂那么一点点罢了。”梦楠笑着拿起书递给我。
“怕是不想我自卑,才这样说的吧?”
“知道就好,嘿嘿!”她调皮地吐吐舌头。
“呐,梦楠?”
“嗯?”
“什么时候走?”
“去法国的时间?”
“嗯啊。”
“五月初,具体的行程安排还未决定。怎么?”
“在那之前会给我答复的吧?”
“嗯,在那之前你会等我吧?”
“一定。”
“我说,你们两个别只顾自己聊,把我晾一边啊?”卢姐在一旁嚷着:“总觉得你们尽说些让我插不进话的东西,好歹考虑下我这个局外人的感受吧。”
“哎呦,那时不时地借江流给你好了?”
“呵----这还差不多!”卢姐笑着立起身,将揉得满是皱纹的沙发垫扔到一边,踩着轻盈的步子走到窗前,隔着厚厚的呢绒窗帘将窗户拉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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