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车到山西路一家常去的小饭馆吃晚饭,说实话,那实在是个在糟糕情况下糟糕透顶的选择:休息天的公交拥挤得像煎锅里的锅贴,一个挨着一个,一列贴着一列,好不容易才挤上车,却被连推带搡地挤到窗前的角落,可这样的待遇后还是被满眼的眼睛鼻孔复合体瞪了好一会。苦了我的大半个身体为慕雪挡掉车内的挤压,她倒是挺高兴,得了便宜还卖乖,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当我抱怨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地说我活该。
一吃过饭,我们便钻进附近一家门面还算过的去的酒吧,各自喝了两杯鸡尾酒。
“喂,说点什么?”慕雪用手指的关节噔噔地叩着吧台的桌面,转头看着我说。
“你还在生气?”
她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真是死脑筋。”
“这事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堵在胸口,不说心里不痛快。”我向男侍招手要了一份花生米。
“哪能一直生气呢,你觉得我气量那么小?”
“不觉得。”
“那不就得了。”
“以防万一。”我说。
“你这人,有时候真是奇怪的很……”
“只要不是发神经就好,”我又要了一杯加冰块的鸡尾酒,“这奇怪的评价我还算满意!”
慕雪把空酒杯递给男侍,也叫了第二杯酒外加一份开心果。
“不想听听我寒假出游的经历?”她问。
“随你喜欢。”
“别这么不近人情……感觉我非说给你听似的。”
“不是,不是,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的意思就是随便,本来我也不是那种爱打听别人私事的人,要是你觉得说出来可以让大家都开心,那是最好,若不然,则不说为上策。”
“我可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只管放心。”
我呷了一口汽水威士忌,看慕雪费力地掰开一个外壳发青的开心果,里面的果实却是个发育不良的次品:又干又瘪,“那我洗耳恭听!”
“还记得我原来是想叫上你一同去的吧?”
“当然记得。”
“可你却没去成,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跟我玩失踪,”慕雪半开玩笑地瞪了我一眼,“没办法,说是自己去,可总得有个伴才行啊!”
我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我还是把前男友叫上了。”
“前男友?”我不禁愕然,“你怎么不叫上现在的男友?”
“现在我没男友,嗯!暂时该这么定义----这个问题稍后再说,不是重点,你听的明白不是?”慕雪朝我扬起半边眉毛。
“我想我是大概了解----八九不离十吧。”
“反正就是你想的那回事,我叫了他陪我一同去。可你知道,他跟我的想法几乎不在一个平面内,我喜欢的镜头他非说没有创意,可他满口说‘完美’的场景在我眼里几乎就是狗屁!”慕雪突然止住话语,迟疑地看看我,出声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口吐粗话了。”
“没关系,然后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各拍各的,他拍他的完美,我拍我的最爱!”
“这样不也挺好,避免纷争嘛!”
“好是好,可他又不用交作业,充其量不过是陪我去,给我提意见而已,却弄得本末倒置,一塌糊涂,可想我的一点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了。
“因为作业?”
“的确,但也不完全是。你想,这可是难得的二人旅行,却搞得一团糟,本以为会过个甜甜蜜蜜的寒假,借这个机会把平时不和谐回忆通通忘掉,却不想越抹越黑。”她叹了口气:“早知是这结果,我还不如一个人去的好。”
“想必是的。”
“这样想了之后,索性把他撵了回来。”
“唔哇……你这也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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