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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这些人就是年轻啊,为了一点小事就动手争个面子,幼稚。
冷小台点头不跌,他说,“对对对,幼稚!”
我无语,面无表情的涂辣酱。
他接着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特别小的事情,但是青春期嘛,都争那口气。你瞅啥呀?瞅你咋的!别逼逼哦我告儿你!你他妈是不是找削?靠知道你哥我谁吗没nai过揍是包?!有种明晚放学后山见!他妈了个巴子我还怕你啊!你爹我等着你别尼玛跑咯!....诶好,你看,这就约上了。”
“恩恩。”我面无表情的撒孜然。
他继续说,“而且啊,群架这个东西,就是谁找的人多谁就厉害呗。矛盾当事人就开始给兄弟们打电话,然后他的兄弟们为了帮兄弟争个面子,就给他们的兄弟打电话,他们的兄弟再找兄弟的兄弟,就这样连锁反应,然后黑压压去了一大片。其实最后动手就那几个,最多踹两脚,吓唬吓唬,只要面子到位,彼此给个台阶,诶~这个事就结了。好几次我被别人叫去,都不知道他们为啥干起来,我抽了根烟就散伙了。”
“好的吧...”我开始吃我的羊肉串了,“所以你才不愿意和他们混的?”
“对,幼稚。”他拿起我刚涂抹好的肉串,“我也烦,我想当个好学生。”
不过这聊了半天,他也没给我解释是朕和这起校园斗殴有什么关系啊?
考虑到冷小台还没从我同桌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我没敢正面提,便拐弯抹角的说了句,“我听说那次和阳早打起来,是因为王将踹了他们一个大混,英雄救美。”
“啥?”冷小台喝着扎啤,抬眼看我。
“那个阳早大混在校门口胡同里调戏妹子。”
“咳咳咳咳。”他突然就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呀...”
“哈哈哈哈哈哈,那一脚不是王将踹的,是是朕踹的!”
“啊?”
万万没想到,那历史性的一脚,居然是我同桌那个小残体踹的。
“是朕踹的?他打得过人家吗?”我不解。
冷小台当时就表现出一种你果然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看着我,“你没见过朕哥打架啊?嘶...”
“很厉害?”
“啊...”他又开始一脸怅然了。
之后他酝酿了下情绪,说,“是朕很可怕的,他有力气,只是没体力!”
“说白了就是不持久。”
“对的!”
“好吧,我明白了,你接着说。”
冷小台一脸娇羞,“你这是听到了什么版本的八卦啊,其实那天胡同里的人不是妹子,是我。我媳妇儿英雄救美救的是我。”
“哦...”
他忍住了笑意,丝毫看不出这家伙对我同桌的死很介怀很难过的样子,“其实那段时间,咱们和阳早不是关系紧张么。我们这些人都是尽量收敛,谁都不想先挑这个头。结果那天我放学,阳早几个人突然叫住我,把我推到胡同里。我当时一点都不想动手的,因为冻手啊!那天天特冷。他们骂骂咧咧地好像是说我很嚣张啊之类的,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来挑头的,我就忍住了,听他们磨磨唧唧半个小时,把我都快冻死了。然后,这个时候!”
“我同桌出现了...”
“对的!”他好兴奋,“我被他们围住,抵在墙上,不耐烦。后来我也有点火了,一抬头,然后我眼前抓我衣领那大哥就不见了,我一瞅,飞出去好远,在地上趴着呢。”
“我同桌脚力惊人。”
“对的!”他依旧兴奋,“然后其他几个人见自家老大被打了,就去围攻是朕,然后朕哥就跟他们打了一架,差不多五分钟就结束了。”
“真快。”
“对的!”他兴奋了一脸,“然后那些人就爬起来,问是朕叫啥,是朕就说,王将。”
“闹了半天让王将当了冤大头啊!这俩人到底多大仇?”
“对的!”他兴奋的表情一如既往,我都想不出词形容他了,“那时候跃阳战刚结束啊,王将这个名字简直让阳早的人恨得牙痒痒。而且那天在胡同里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再加上是朕怕冷啊,他口罩围巾帽子手套捂得跟个(出自超能陆战队大白)似的,他说他是王将,这帮人也都信了。第二天就掀起战争了。”
我放下扎啤,抿了口茶水,“我可能要打击你了,我同桌那天可能不是在救你。”
“那他干嘛?”
“他是故意的。他想挑起战争,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