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是朕在天梯上吹着风,什么都聊。
我问他138亿年的记忆是什么感觉,他说还行。
“还行算是什么回答啊?你又不是没体力了,说说呗!”
“谁说我不累了?”说着,他头一歪,枕在我肩上,“其实我也没有全部都记起来,偶尔需要是煊的提醒才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有时即使他提醒了我也没有印象。”
“哦...”我旁敲侧击地问,“那你觉不觉得我很熟悉?”
“什么意思?”
“就是比如你可能认识我的前世或者什么的...”
我不敢直说,无论是五瓣花还是我弟弟都不能让是朕察觉出来。
他倒是很给面子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吧...”
说着他站起来,“对了,这次的圣礼选在星系,那几天会有流星暴,我以前还住尼布罗萨的时候看过一次,很好看,带你看!”
他把手向我伸来,天梯上的风吹得他眼睛裹上一层水,黑色的眸子泛了光,看起来很兴奋。
我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恩!”
我拍着裤子上的灰尘,他突然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们去打篮球吧!”然后便自顾自地走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小残体刚才说什么?
我连忙抓住栏杆,探着身子向露天球场那边张望,果不其然,我看到了一个人。
今天的天气爽朗,27度小微风。
去往篮球场的路上经过体育馆,我们用过期的学生证向值班老师借到了一颗篮球。
他走在我前面,我在他身后嘀咕,“你会打吗?”
他一手抄着口袋,一手举着篮球,闻声停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我。
“看什么?”我瞪眼,“问你会不会打呢残残。”
他没说话,还是那张呆滞的脸。只见他右手一动,那颗篮球居然稳当地在他手指上转了起来。
“What?!”我显然是被了,万万没想到残朕居然还有如此耗能的运动爱好。然而我转念一想,我同桌他是因为残所以懒,并不是因为懒所以...好吧,确实也挺懒的。不过这并不否定他的阶段性/□□。
是朕神色平淡地转过身,继续单手转球走在我前面。
“幼稚。”我嗤笑,居然跟我炫耀。
暑假中旬,校园里空荡荡的。露天球场上没有人,连蝉鸣也没有,静得很。
球场旁有一个二层看台,恰好在地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阴凉下躺着一个少年,双手垫在脑后,单腿屈膝支起。灰色的运动裤,深蓝球鞋,黑色T恤,一顶棒球帽扣在脸上遮光。
我和是朕缓缓走上球场,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个乘凉少年。
走在前面的是朕把玩着手里的篮球,之后便见他随意地将手中的篮球抛出,球在空中划了一道恰好的弧线,落在了少年的脸侧。
啪,就这么砸下了。
篮球落地后立刻弹开了,球场里只能听到那球越来越轻的跳动声,啪嗒啪嗒啪嗒,静止。
我想象了一下,倘若是我躺在那里,从高空落下的篮球如果突然砸在我的耳侧,这个动静可算是不小。即使不吃惊,也能将小憩的人吵醒。
地上的少年静了几秒,随后单手抓住帽檐,将半只眼睛露了出来。
此时的是朕已经走到了那人的身边,正俯视着他。
少年神色不变,缓缓抓过手边的矿泉水瓶。
接着!只听呼地一声,那水瓶居然带着破风的声音照着是朕的脸笔直砸去。
是朕也是眼疾手快,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准确无误地凭空抓住了瓶身。那瓶水估计刚被喝过,盖子还没有拧紧。是朕抓住的时候正巧是瓶口冲下,他用力一捏,水就毫无情面地朝着少年的脸洒下。
少年察觉,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水流擦脸而过,霹雳巴拉地砸在石阶上。
两三秒的功夫,我眼前就上演了一场腥风血雨。两人虽都是神情淡漠,但却是招招无情杀气四溢。
最先挑衅的同桌大大嘴角提起三分笑意,“打球吗?”
王将抬眼撇了是朕一下,抓起身边的篮球走到场中央。
他看到球场上的我,挑眉,“你打吗?”
“不不不。”我对王将摆手,“我不打,我不会。”
“也行。”他点点头,在自己的位置站定了。
我本以为看见我同桌打篮球已经是奇观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和校男篮王牌一对一!我记得冷小台曾告诉过我庆阳之战的内/幕,没想到能有幸目睹这对死对头的正面交锋。
我觉得今晚班群要炸,我的朋友圈已经饥渴难耐了。
王将的球技毋庸置疑,我作为一个外行人,一眼也能看出两人球技上的悬殊。我同桌毕竟身体时常断电,想必已经很久不摸篮球了,所以略显生疏。
话虽如此,同同运球的动作还是很漂亮的,虽然被王将断了两次球,盖了三次火锅,抢了七次篮板...
对于王将这种虐菜行为我还是喜闻乐见的,就差搬个板凳磕个瓜子了。
然而大势将逝之时,我同桌突然虎了一把。只见他一个跃身,在空中抢走王将的三分球,人还未落地,球已经冲篮板飞去。
好快!
他明明比王将后跳起,却又比王将先落地。想必是运用能力快速调节了自身重力。
是朕在空中抛球完毕,落地后立刻向自己的篮下跑去。他当初在空中甩球的时候应该已经计算过角度,当他冲去的时候正好抱住了从自己篮板上反弹回来的篮球。
好的!上篮!
然而他却没有。
他已经跑到自己的篮下,篮下无人,可他却向后转,直面王将。
王将方才那个三分球起跳很高,当他看着自己抛出手的球居然凭空被断掉,也是一惊。他平稳落地,缓缓转身。
紧接着,我就看到是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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