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年住在一条街的小女孩叫什么了,手中泛黄的照片背面,写着:1+1=2,牵起手是好朋友。
稚嫩的字迹让宋子跃回想起那年冬天,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用冻的发红的小手,颤巍巍地写下这几个字。
小女孩有时背着手指挥周围人;有时义正言辞地说教。宋子跃到现在都能记得小女孩说过:“你是弟弟,他是哥哥,你不应该打他,应该对他好......”
多么稚嫩伶俐的小孩。
宋子跃记得,当时虽然很不喜欢这个小女孩,但那句话却深深印刻在他心里,直到现在都还清晰的回荡在脑海。
公司现在处于辞旧迎新的气氛中,鲜红的‘福’字张贴在醒目的门窗,人人都带欢喜的面容。
这天,辛文按要求将几份文件拿给宋子跃,但半虚掩的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心翼翼地放下文件后刚准备走,便和要进来的杨凯文撞个正面。
“文总,”
杨凯文点点头:“宋总呢?”
“我也不知道,他让我把文件给他,但是人却不在。”
“哦,。”
“那文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杨凯文点点头。
辛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杨凯文又叫住她:“辛文,手里还有工作吗,没有的话跟我去趟物流园。”
辛文回头:“好的,我先去交代下手里的活。”
杨凯文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杨凯文开车载着辛文开向物流园,但是车速却很慢,辛文没在意。这是辛文第一次和杨凯文出门办事,在她印象中,杨凯文属于‘笑脸’领导,平时客气爱说话,工作时认真负责,但今天一路上,辛文都感觉气氛异常压抑。
从杨凯文在公司和他说话时,面色就凝重,车开了十几分钟,同样气氛清冷。到了地方,杨凯文带着她在物流园呆了2个多小时,期间宋子跃询问辛文的去向,辛文如实回答。
直到下午5点,两人才从物流园往回走。
“辛文,明天把刚才谈到的内容整理后给我看看。”车上,杨凯文淡淡的说。
“嗯,好的。”
正在辛文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就听见他缓缓的说;“辛文,现在谈恋爱了吗?”
辛文一怔,扭头看他,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隐于一盏盏一闪而过的昏黄路灯中。
“没有。”
“为什么没找呢?”
“没碰到合适的。”
杨凯文停顿了下,接着说:“不喜欢你宋总吗?”
辛文皱眉,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喜欢,公司的女生都喜欢。’
杨凯文轻笑了两声,自顾自地说:“我好像看出什么了,但是谈恋爱好麻烦,结婚更麻烦。”
辛文猜测,应该是他和那个男生之间出现问题了,不然今天为什么这么异常。
“文总,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杨凯文摇摇头:“没什么,辛文,你能在子跃身边坚持干这么久我挺意外的,最开始只是以为图个新鲜而已,现在开来,你真的很不错,加油。”
辛文猜不出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只是表面点头并说:“谢谢,文总。”
今年过年是在一月下旬,所以过了元旦,已经有不少人请假回家,辛文准备在年29回家,刚过小年,安琼就带着罗捷回自己老家,两人打算过完元宵节就举行订婚,辛文为他们感到开心。
还有一个也要走的是宋子跃,辛文帮他订完飞重庆的机票后,心里就开始异常想念他,其实过了元旦,辛文见到宋子跃的次数就很少了,平时的联系方式基本都是手机,隔着屏幕,辛文只能无数次地点开他的头像,几分钟后,退出继续工作。
思念是无止境的,能上瘾且让人愈发严重的病,而欲望一旦出现,之前的所有心理建设都崩塌瓦解。当然辛文现在只是想能多看到他,算算又将会十多天见不到,苦恼的小心思只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