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少赚一些,那些人要退出就退出,强扭的瓜不甜。”
“看来你是铁了心想要做空次贷?”
“我上次就和你提过的,其实我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调查研究,这绝对是个超级大的泡沫,已经一天天到达临界值了,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我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么笃定过,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她的眉宇之中净是坚定,“我知道我的动作让一部分人不爽了,还有很多人觉得我是个傻子,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子珊怀疑那些炒作我们的人,是冲着你来的,原因就是看不惯你做傻事。”
“是有这个可能,那些和我交易的银行巴不得我这样的傻子越来越多,唯一看我不顺眼的就是那几个投资人了,”她耸耸肩,“哦,不止他们,还有那几家公司的人,嫌我搅和了他们的好事,最近也成天和我过不去。”
“才这么几个月,你就为自己树了这么多敌人,”他一脸无奈,“你也是的,做我们这行的不过是赚赚并购套利的钱,干涉他们的董事会席位做什么?也难怪成为众矢之的。”
“我要不干涉董事会,我出手买进他们的股权做什么?我就是看那几个坐在位子上的人不顺眼,谁让他们和赵明伟关系不错,哦,其中还有一个和李婧关系很好,之前和你们鸿海集团合作过一个矿产项目,”她冷笑两声,“是他找上你了?”
“你觉得有可能吗?”看着她周身竖起防备的刺,他的眼神有些无奈,“是你在我的心里重要,还是那个八竿子和我搭不上边,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的人重要?”
她撇撇嘴,态度有些软化了,当初他为了她甚至可以放弃鸿海集团,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陌生人来伤她的心?
“我知道你是想打击赵明伟,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你不按牌理出牌,对于捉摸不透的人和事,他们会提防戒备,甚至会出手打击,这正是我现在最担心的。”
“让他们来啊,谁怕谁?难道他们以为我真把自己的名声看得那么重要?”她嗤笑一声,“如果我成天怕这怕那的,干脆躲在家里做家庭妇女好了。”
“万一他们不止是破坏你的名声呢?如果对你的人身安全下手怎么办?你记不记得伯格教授说过他在收购一家公司的时候,因为激怒了那家公司的管理层,被人在刹车上做了手脚,险些车祸而亡的事?”他正色道,“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有黛米了,难道还不够谨慎小心?你别担心这么多了,因噎废食不是我的风格。”她的态度十分执拗,“每天被并购的公司那么多,下岗的高管也是前赴后继,也没见几个人出事,真要说起来,你得罪的人可比我多得多。”
“所以我才特别小心谨慎,出趟门身边还跟了那么多人。”他一脸无奈地看了看门外。
她这才微微笑了起来,“以前可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看来安保等级提高了。”
“也就这段时间,风口浪尖上,怕人打击报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他再不喜欢排场,也能分清孰轻孰重,不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
“之前在机场怎么没见到?”
“他们在后头跟着,你见到我太过激动了,才没发现他们。”
“激动个鬼!”想起那天的糗事被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她气得直咬牙。
“别急别急,”一看她濒临炸毛的边缘,他连忙伸手给她顺了顺,“还有事要和你说呢,张嘉的那家公司被查封了,但是他本人却没有事。”
“这我早就知道了。”方明还算尽职,提供的消息向来很快。
“他不是被赵明伟保下来的,是被你们A省的书记陈桥亲自出面保下来的。”
“省委书记?”她脸色微变,“张嘉竟然攀上了省委书记?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她的私家侦探可以查到很多事,但是这种涉及官场私密的事情就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攀附算不上,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威胁,”他扯唇一笑,“张嘉打着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幌子和张龙大搞走私,这些年敛了不少财,A省上上下下的关节也都被他打通了不少,不过他还没有能耐把关系做到陈桥那里。但是他手里却有陈桥当年还是省长时的把柄……”
他看了她一眼,“陈桥当年和我母亲关系很好,为了他的政绩,他一门心思地想让鸿海集团的投资项目落在A省,所以我母亲和他达成了协议,如果陈桥能够帮助鸿海集团得到赵氏集团的控制权,那么那几个项目就全都交给A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