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顺,必会与夏恽据理力争。”韩悝若有所思,“而且东观下士子众多,若被士子瞧见,张奉必然更会顺势强力反击夏恽!”
面色一惊,想到此处,韩悝、栗嵩二人愈发担心起夏恽。
而孙璋却是眸中光芒闪烁的,在二人的急切注视下,却是纹丝不动,良久,才眯眸看向封谞,幽幽出声:“太仆此是想断其外援?”
面上再次浮现笑容,封谞看向孙璋,笑着点头。
与此同时,东观下
张奉却是早已眉头深皱,冷漠看着面前擎着笑容的夏恽。双手拱腹,夏恽此刻只是站在树荫下,却恰巧挡住了张奉前行的道路。
“真是巧合呢,夏某正想着寻医令商量些事情,却不想恰好就在这东观下遇到了!”
“不知夏常侍寻找在下所为何事?”面色不动,张奉拱手向夏恽询问。
然而周围已经渐渐围拢起数名士子,张奉知道,夏恽恐怕在这东观必经之道堵住自己,恐怕并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每每经过此地,总能想起,上次在此处冲撞了张医令,却一直没有虔诚道过歉,所以,想着来此处同张君当面致歉。”
“此事我早已忘却,夏常侍也不必记挂在心里!只是小事尔,张奉也并非斤斤计较之人。”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多,张奉眉头愈发深沉。
他只知夏恽为人睚眦必报,却不想一旦抓住机会,竟是片刻都不愿耽误的。虽说乐成门下他糊弄了夏恽,但刘辩回宫确实并无几人知晓,此刻,张奉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笑着回应夏恽两句后,张奉便准备绕开他先离开此地再说。
却不料夏恽竟再次侧步挡在他的身前。
悄然抬头,张奉目视夏恽,面色逐渐冷淡:“夏常侍可是还有其他事?”
“噢噢噢,张医令息怒!”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又挡了张奉的道路一般,夏恽连忙身后轻抚张奉臂膀,笑吟吟道:“我只是想告诉医令大人,答应奴婢的事情可别忘了!”
闻言,已经迈出半步,准备离去的张奉,却赫然停下了动作,默默收回了脚步。
此时,听到夏恽刚才一番话的众东观郎官士子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张奉作为太医令并没有什么权柄,唯一可以给十常侍行便利的,就是最近在三署郎入补事上,人员核查时便宜行事。
目光直视夏恽,张奉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愿意惹得一身骚。
“奉不记得曾答应过夏常侍何事!”面色坦然,张奉直接回绝。
“哦?”眉梢微挑,夏恽却是有恃无恐,“医令若是忘了,夏某倒是不介意替医令回忆一下,数个时辰前,在乐成门前,医令说过什么自己忘了?”
“某不记得在乐成门下曾允诺过夏常侍何时,而且有些事情请夏常侍也莫要胡乱提及!”
“对!你说的对!”闻言,夏恽却愈发随意,“毕竟入主东宫此等大事,我曹也不敢轻易妄言。”
夏恽一席话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