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从大门进门就看见了大户人家才有的影壁,过了精致的垂花门,走完回廊,才跨过一个高高的门槛,到了后罩房,看得出来,这是一套做工考究的古宅,垂花门上的木工雕刻都是异常精致的,在天井处还有精致的小水池,里面应该是养荷花的,如今也都干涸了。
古宅还是被破坏了不少,生活杂物堆积,有些房子没人住都塌了,樊美美家为了进出方便,在墙上又打了个门。
或许樊美美的祖上真的有人修真成仙,才有能力置办下这么大的家业,可惜,随着时间长河的缓缓前进,后辈对前辈升仙的事情将信将疑,樊美美是肯定不信的。
进了樊美美家,见他们把那三间后罩房又做了许多改造,打了窗户做采光,加装了水电,还用木板隔出了二楼三间房。
安顿好之后,樊美美就一直忙于打电话,公司里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催,她这趟回来放下了公主,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树妈妈。
高小君将自己的包放在了樊美美的床上,从房间推窗看出去,正好看见那颗古树。
古树上捆着的红绸布,如一个个小精灵般,随着风摇摆着,为这片古树带来了一丝喜庆的意味。
那座小小的山神庙就藏在了绿树的葱翠之中,背靠着大树,显得神秘幽静。
夜风送来了几丝炊烟,这个宁静破败的小村庄却响起了喧嚣声,不断有车从村口石油路上开进来。
村里都是姓樊,大概有同一个祖先,樊美美家是主支,祠堂就在她家正房里,平时开会也是在正房院子里。
从下午开始,正房院子里就不断传来怒骂吵架声,吃过晚饭之后,高小君跟着樊美美过去看,见正房院子里坐满了人,但大多都是些老头,围着天井做了一圈。
樊美美的大伯是大家的主心骨,他正清点人头,发现人头太少了,都是一群中老年。
“那些个后生呢!”
年轻人寥寥可数。
老头老太太们抱怨:“后生们都在城里上班,走不开啊!”
樊大伯低头闷了口烟,一边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骂着那个名叫‘樊通’的人。
樊美美低声说:“樊通就是我堂哥,大伯的儿子,是我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是十里八乡第一个留洋的,当年可为我们家长脸了,现在在国外毕业,签了工作,看样子是要定居了,可是没想到,忽然就干出这种事情来了。”
虽然不知道樊通为何要砍掉老树,但是村里人大多都是那颗古树的干儿子干女儿,是根本不允许那颗老树被砍的。
“樊通这个狗日的,留洋留到牛屁股里去了吧,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怎么能干!”
“这明眼就是千年老树了,那个狗日的,竟然能骗到砍树的手续,读书读得六亲不认了,尽干些天打五雷轰的事情!”
“这个狗东西算得还真是精,知道村里只有几个老年人,青壮年都在外面打工,他知道我们待不了多久,想趁人都走了悄悄把树砍了,这次要不是高速路口上班的樊老九看见他们的车提前打电话回来,现在老树肯定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