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埃里克却后退了一步,保证自己和时渺之间有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他喃喃重复了一遍,神态间隐隐有些恍惚,“我们两个……是一样的。”
“怎么会是一样的呢?”时渺有些着急,顾不上去接伊洛叼来的鞋,紧紧盯着眼前满身功勋的高大男人,“我认得出来的,你们不一样。”
“小渺,你听我说。”埃里克察觉出时渺的焦急,努力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我和他不是双重人格,我们是真的一个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时渺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赤脚走出祷告室了。
她身上还穿着属于圣女的、特制的白色连衣裙,本该显得圣洁而高贵。
只是时渺这会儿完全失了冷静,而且步步紧逼,不肯错过埃里克脸上的表情变化。
她现在心乱如麻,呼吸节奏都很混乱。
只是就在时渺险些因为混乱的呼吸自己把自己憋岔气的前一刻,耳边传来了商珩的声音:“渺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或许是因为商珩一直以来都太过稳重可靠,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时渺躁动的心就逐渐镇定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和商珩说话:“没事,就是出了点小意外,之后和你说。”
“好,注意安全,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与此同时,埃里克也开口说道:“只不过他是没有情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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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埃里克精心铺好的柔软床褥间,听着对方一五一十的坦白,时渺终于弄明白了所有事。
“所以是因为当初虫族进攻,你为了让自己的决策更加理性,所以人为剥离了自己的情感?”
虽然在中心塔的一些书籍中说,所谓的虫族就是人类祖先的灵魂,但对于这个说法,时渺抱有怀疑态度。
她总结,“未来的医疗技术……还真是先进啊。”
埃里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点了点头,“毕竟科技发展了两千多年,总要有些突破性进展。”
时渺撑着下巴思考,“只不过你没有想到,丢掉情感的自己反而成为了最大的问题。”
“华国人有句老话,说人都有七情六欲,没有情感支撑后,就只剩下欲|望了。”埃里克叹气。
对于自己犯下的错,他自认罪无可恕。
从始至终就没有第二个人。
想要拯救所有人、甘愿舍弃情感的人是他,为了一己私欲,让整个世界做祭品、打造出恐怖逃生游戏的也是他。
他没有想到自己对至高无上的权利会有那么强的欲|望,也没有想到,情感一旦被剥离,就很难重新拥有了。
“我是整个世界最后一个进入游戏的人。”埃里克低声道,“白之逸是我的手下,后来也成为了系统意志的化身,而我在进入游戏后出了一点小意外。”
他抬起头,看向精致得仿佛洋娃娃的女孩,唇边不自觉溢起一抹笑,“不过现在看着,那点意外倒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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