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跟马薇告别后,窦逍领着许玖玥来到酒吧后院,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太清楚,窦逍比划了一下,说这一片儿都是萧拾年他们家房,后院改了个娱乐室,许玖玥进门环视一周,有麻将桌,投篮游戏机,电影游戏设备等等,还有个台球案子,徐郅恒和南枫在打台球。
窦逍问许玖玥:“九妹,会不会?跟哥来两杆儿?”
许玖玥应着:“行啊!不过我好久没打了,手潮,你得让着我点儿。”
徐郅恒没抬头,冷笑一声说:“听着像挺谦虚似的,其实连清杆记录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许玖玥立马还击:“嘿~~~这么爱捧哏怎么不去说相声啊,这么爱抬杠怎么不去练举重啊~~~”
徐郅恒咻地起身:“许玖玥!你找死是吧?!你到底是不是女的?!话怎么这么多?!”
许玖玥冲他做了个鬼脸儿:“略略略~~~货真价实东北妞儿,陈年小酒儿喝不够,看不惯我请向后,自有真命天子收。”
“哈哈哈哈……九妹,我们恒少怎么你了,你干嘛这么气他?!”窦逍笑到直不起腰,南枫也憋不住,看着徐郅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更是笑的不行,球杆儿都快拿不住了。
“你们还没见着过她跟我妹在一起喝多了那样儿呢,俩人简直能演一集电视剧,小词儿一套一套的。”仁澍在旁边沙发上打着游戏,头都没抬,淡定地说。
“哼~~~这么爱背词儿怎么不去当演员啊?”徐郅恒弯腰继续打球。
“妹,郅恒是不是在公司欺负你啦?他怎么你了,你跟哥说,哥帮你削他!”窦逍假仗义。
许玖玥揭发:“他非让我给他当助理,吓唬我,捧杀我,还不给我加工资,逼着我冲咖啡,逼着我开车。万恶的资本主义,你们的风光总是建立在对我们无产阶级的剥削之上!我每天为了五斗米折腰,被迫忍受嗟来之食,在酒店不能反抗,只能趁你们都在,蓄意报复他!”许玖玥就是看出徐郅恒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要么真烦她,弃如敝履,要么还是真烦她,放弃抵抗。徐郅恒果然不理她,能躲则躲,默默打球。可他想的美,许玖玥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
“哎哟!好球!……啧啧……这球不能这么打啊……哟嗬!鲤鱼跳龙门啊!……南枫哥,你这完美的抛物线简直不能用函数来破解……哎~~~?徐总,使这么大劲儿干嘛,要撬动月球嘛?……”徐郅恒明明耳朵烦的很,可心却不受控制地不想阻止她的嘚吧嘚。终于,徐郅恒电话响了,敌人撤退,许玖玥偃旗息鼓,徐郅恒把杆儿扔给窦逍,出去接电话。
徐郅恒回来的时候看见许玖玥俯在球案一角,正对着门口他进来的方向,下巴就快抵在球杆儿上,她左眼微眯,似是在瞄准,左手手指支撑在案子上,修长有力,她没穿外套,翠绿的球案上薄薄的白色身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白狐狸,难得见她安静专注的样子,他没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微微看痴。只见她右肘微微抬起,大臂稍一用力,出杆儿果断利落,随着一声脆响,白球推着红球朝他的方向撞过来,似是撞进他怀里。许玖玥没注意到徐郅恒回来,一个人又连进四球,她球打的不错,击球后会保持原本的姿势1-2秒,时而一气呵成,时而柔软收敛,画面是美的。球没进,他以为她会破口大骂,可她只是眉头轻蹙,端着杆儿立在一旁。
突然他手机又响了,还是软软,他不耐地接起:“你让助理送你回去,我没空……”软软说活动结束后他们圈儿里很多熟人又组局去庆功,喝多了,让徐郅恒去接她,他才不会去。他单方面切断电话,仁澍看他情绪不高,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能把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学舌给兄弟,只慵懒地说:“烦,甩都甩不掉。”仁澍笑笑,不予评价。
许玖玥不忘揶揄:“人家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你这么快跟人分手也不怕上热搜挨骂。男人的爱果然短暂,仿佛只有床上到床下的时间。哎哎逍哥你知道吗?”徐郅恒胸闷气短,看见许玖玥走近窦逍八卦地说:“我们徐总昨天还让我帮他接软软电话来着……”她比了个‘六’的手势放在侧脸:“没电了,在开会,忙了一天我很累,你很好,对不起,忘了我吧下一位。”
窦逍笑的一颤一颤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她:“九妹,你这套词儿好啊,回头发给我我背下来。”许玖玥笑着点头答应,如果不知道她笑的前因后果,此时她梨涡明媚,还真是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