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仁馨又去拉住许玖玥问:“恒哥呢?”
酒精总是能浸泡出人的本来面目,仁馨此刻明显露出紧张急切的神情,但帐篷里灯光靡靡,没有人注意。
许玖玥:“我们在胡同口药店买了镊子当场他就给我夹出来了,然后他说要接个电话,就让我先回来了。”
她转而面对大家露出歉意的表情:“各位国粹研究员们,不好意思哈,刚有邻居投诉咱们动静太大,咱得注意点儿,收着点儿了。”
萧拾年非常理解地点头说:“住胡同就这点,四转圈儿都是岁数大的,都得照顾着。”
他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举起来说:“得,咱们归置归置早点儿散吧,明儿小九她们还得上班,哪天得空儿再聚,去我那儿,我琢磨着开个闽南语专场让逍子去走走穴。”
“杯中酒!”“杯中酒……”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萧拾年抱歉地说这几天跑外地累了先撤了。
送走萧拾年,仁馨故作镇定地说:“那我出去找找恒哥,他怎么也得回来一趟,他烟还在这儿呢。”
海龙出了帐篷去收拾炉具,许玖玥和齐妙也开始收拾残局,伍雨薇也帮忙收拾。
许玖玥忙拦她:“雨薇姐你甭管啦,你们再坐会儿聊会儿天儿,我俩收拾就行。”
伍雨薇大大咧咧:“嗨~~~我帮着一块儿收拾能快点儿,你们也好早点儿休息。诶对了小九,你这辣炒鸡架怎么做的?太好吃了!”
许玖玥傲娇地说:“辣炒我可以教你,但我还有个独家拌鸡架的秘方,多少钱都不卖,下回再聚我给你们整。”
初一也呵呵笑:“你那辣炒的方子回头发我就行,我们家厨房是我地盘儿。”
许玖玥眼睛亮了亮看向初一:“哇塞偶像你还会做饭呐?真看不出来。”
初一无奈地说:“嗨……我们小时候一大帮子人成天在胡同里追着瞎跑,到点儿就都各回各家吃饭,那年咱上五年级吧?”
他看向伍雨薇问,伍雨薇没给他面子:“我哪儿知道你编故事要倒哪年的窑?!”
初一:“嗤~~~什么叫编啊,要不是我忍不住情窦初开,哪有咱俩后来的两小无猜?”
许玖玥手上活儿没停,挑眉问:“哟嗬~~~你们俩还是青梅竹马?”
南枫喝到位了就喜欢拽文弄墨:“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快讲讲,多少年没闻过真爱什么味儿了。”
初一点根儿烟起上范儿:“我俩小时候,我爷爷和她姥爷住一个院儿,那院儿不像九妹这儿这么大,就两间正房紧挨着,中间巴掌大一块儿地也叫老哥俩给盖上房了,一间当厨房,一间朝街边掏出门窗租出去开了个小卖店,房租老哥俩对半劈。
那时候爹妈都是双职工,一到寒暑假就都只能回爷奶姥姥姥爷家吃午饭。
那年头春节,有天中午我俩一回院儿,小卖部那个阿姨说厂里有个我爷爷和他姥爷的老同事突然没了,四个人都着急忙慌出去了没给我俩留饭。
当时雨薇就说要去她大姑家,说她表哥会做饭,中午都是自己做。
那几年不特流行琼瑶剧嘛,动不动表妹就嫁给表哥了,雨薇就特喜欢她表哥,总嚷嚷长大要嫁他。我一听这哪儿成啊,他做饭她洗碗的这不歇菜了嘛,得了,我赶紧硬着头皮上吧!
我就啪啪拍着胸口说:‘那什么,不就做饭嘛,我也会,我给你做。’
完了就开始生火,那时候家里厨房用液化气罐,也有个烧柴的炉子,液化气罐不敢拧啊怕爆炸,对,都属于比较惜命吧,我俩就开始捅炉子。
搁煤,添柴,找旧报纸,啪啪点火,我琢磨着我四年级就偷着抽烟,点火还点不着吗?结果真特么就点不着!
大冬天的给我俩忙活一身汗,伍雨薇还一直在我耳朵边儿嘚吧嘚说我不行,啧!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呢?!
我就想辙,忘了打哪儿翻出个酒精块儿,趁她不注意就给扔里了,诶,马上就有反应了,这干柴烈火的我赶紧浇点水吧……”
伍雨薇插嘴道:“我当时就想不明白,他本来不行,怎么就突然行了呢?就蹲下拿火筷子捅,结果呼一下,窜出一大片火冲着我面门就来了!这特么给我吓的呀!”
“啊?那不毁容啦?”许玖玥紧张地问。
初一接着说:“也给我吓够呛,我心说这不完菜了嘛,就赶紧扑过去救她呀,结果一看,她脸倒是没事儿,刘海、眉毛和睫毛全给燎了,我当时嘴也是欠,直接来了句:‘卧槽!白眉大侠啊?!’”
哈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初一拍了拍桌子接着说:“她就炸了庙了,嗷一嗓子就推了我一把,我俩谁也没瞧见刚才火星子窜出来把旁边报纸烧着了,我一屁股就坐火上了。
当时棉裤也厚,没觉着怎么着,站起来跟她对着骂,骂着骂着闻见味儿不对,回手一摸,卧槽,都特么给我烧漏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