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道:“咱俩之间就剩这一件事儿了,你别指望我能轻易放过你。”
初恋一噎,什么都没说,快步越过窦逍往外走。
“诶?等会儿!”许玖玥膀胱快要爆炸,不敢跑太快。
窦逍见初恋理都不理他,气急败坏地追上去抓住她:“恋恋!你非跟我划这么清么?到底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为什么非分不可?”
初恋平静地抬手挡开他抓着她肩膀的手,唇角上扬,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窦逍,尾款我不要了,你自个留着玩儿吧,我没工夫跟你扯淡!”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窦逍急了,一把将她扯回来抱在怀里,软声恳求:“恋恋,别走,你告诉我,我哪儿做的不好,我改还不行嘛?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分手,我窦逍脸都不要了就想要你,我错了,我今天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咱俩的事儿,我以后再也不犯浑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初恋用力扭扯,强忍着眼泪在他怀里冷声道:“放开我!我特么叫你放开!”
她提膝顶了下窦逍侧胯,力道不小,窦逍闷哼一声还是不撒手。
萧拾年靠近劝道:“诶诶,这是想一回身再进号子么?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别动手。”
初恋用力掐了窦逍侧腰一下,窦逍怕痒,反应很大,过电般松开初恋踉跄后退了两步,一脸挫败。
初恋浑身是刺,平静道:“窦逍,咱俩不合适,玩儿玩儿就算了,别太往心里去,不是只有你们只走肾不走心,你说我潘金莲也好,白眼狼也罢,我确实睡一次就够了,你别逼着我说更难听的话。”
她没立刻转身,等着窦逍给个反应,爆粗口也行。
窦逍凝望着初恋,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轻笑了一声转身抬脚走进黑夜的空洞里。
萧拾年送两个姑娘回了八条,只简单道别,没说什么劝慰的话,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许玖玥给初恋拿了一次性牙刷和自己的家居服,叹口气道:“干嘛弄的这么难看呐,逍哥看着也太可怜了。”
初恋接过东西进了洗手间:“你看看你银行卡上的数字再可怜那帮公子哥也不迟。”
萧拾年在拳击馆找到窦逍,他满头满脸、浑身是汗,水捞的一样,嘴唇因饥饿、疲惫微微发白。
他拽了窦逍一把:“逍子,行了,歇会儿吧,吃点东西去。”
窦逍洗完澡换好衣服,平日的潇洒痞帅无迹可寻,一蹶不振。
萧拾年边发动车子边问:“想吃什么?”
窦逍:“去板桥胡同。”
没有初一这个胡同片儿爷,五爷没给二人安排包间,窦逍趁包间里的客人进出开门之际,往里望了望。
那次来五爷烤串,他身边还带着高冰,当时气氛轻松和谐谈笑风生,跟初恋刚认识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喝酒聊天都很畅快。
他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整晚看高冰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可他却记得初恋说过的所有笑话,明明那么好笑,可他现在却难过的想哭。
萧拾年本就不是话多的人,也就是许玖玥性子活泛,能调动他的聊天神经,他默默陪着,等着窦逍开口。
窦逍自嘲地问:“是不是我以前祸害的姑娘太多了,遭了报应?”
萧拾年平静答:“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说报应就言重了,你仔细想想,你们从一开始有没有说清楚要怎样发展?”
窦逍怔住,好像没有。
两人沉默地喝酒,点了一大桌子肉串,窦逍也没吃多少,就吃了两片初恋喜欢的蜂蜜面包片。
喝闷酒最容易多,憋屈难受,要是许玖玥在就好了,不管说些什么,都不至于让他这么堵得慌,哪怕听她讲点自己遇上过的趣事见闻,暂忘脑子里那张冷脸也好。
‘啪啦……当当……’
窦逍不小心碰倒了几个空瓶,脆响声把他自己也吓一激灵。
五爷出声嚷:“嘿!小子!嘛呐?!喝不动就别喝了!外边不少排队的呢!麻溜儿腾地儿吧!”
萧拾年瞳孔一阵,死死盯着窦逍手上的动作,怕他动手。
然而窦逍没有,五爷是初一他爸的发小儿,是长辈,说他两句他反而听着心里舒坦。
他扬着脖子笑着说:“五爷,我失恋了,就想喝到不省人事,怎么这么难呢?”
五爷拎了瓶简装牛二墩在窦逍面前:“光喝啤的没用!你得掺着来!行了!别那么没起子,姑娘还不一抓一把,喝完回家睡一觉,明早醒来还是少爷!”
窦逍二话不说拧开白酒仰头就喝,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辣的心都要碎了。
“咳咳咳……”喝的太急,嗓子眼呛了酒,连着鼻子又酸又辣,一边咳,一边眼泪鼻涕横流。
“行了逍子,今儿就到这儿吧,我送你回去,你今晚住哪儿?”萧拾年右手用纸巾帮他抹了把脸,左手帮他顺了顺背。
窦逍低着头捂着脸身子轻颤,萧拾年也没再说什么,结了账,跟着窦逍往外走。
见他脚步踉跄地进了八条21号,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