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厢房出来,江善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提心吊胆的关了三日,身体和心里都已经疲倦到了极致,草草与江钰说了两句话,踏上了回望舒院的路。
流春和珍珠正在院里焦急等着,见到江善的身影出现,两人如释重负的长舒口气,兴奋的冲江善跑去,“姑娘,您终于回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善摇摇头,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两人一眼,问道:“我没事,你们呢,有没有受伤?”
流春扶着江善往里面走,一边轻声回道:“姑娘放心,我们都好好的,府里所有的奴婢被聚集在一处关着,除了那些想跑的人,让狠狠教训了一顿,其他人都没事。”
珍珠在另一边说:“我们就是担心姑娘您,问守在外面的人,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回到院子里又不见您的身影,可把奴婢和流春姐姐吓坏了。”
因为在厢房多待了一会,江善她们出来时,府里的奴婢已经放了出来,各院的奴婢回了各自的院子,只是人群中仍有恐慌不安的情绪在蔓延。
回到房间,江善很轻易就发现,房中有翻动过的痕迹,她上前打开妆奁匣子,里面的东西没少,只是全都乱糟糟的挤在一团。
流春见状,一边小心的将首饰分开,一边有些担忧的问道:“奴婢瞧着那些锦麟卫都离开了,是不是说明侯府没事了?”
江善神色复杂的点了下头,将文阳侯刚才传达的情况简单的叙述出来,最后总结道:“总之就是性命无忧,但文阳侯府或许会从京城慢慢消失。”
珍珠想得开,闻言就道:“那也得是三代后的事情了,只要咱们现在没事,奴婢这颗心终于敢放下些了。”
江善笑了笑,对此不可置否,但也不能否认,珍珠的想法是错的,日后的事情交给未来决定,现在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让流春和珍珠端了热水进来,简单的洗漱过后,就有丫鬟端了吃食进来,因为小厨房刚刚归置好,捡着还能用的莲藕,炒了个莲藕肉片,和一小碟的蒸腊肉,再搭配上一碗热乎乎的白米粥,吃得江善无比满足。
果然由俭入奢易,吃过锦麟卫提供的食物,再吃侯府厨娘做的,美味的程度直接翻了一个倍。
吃饱喝足躺在榻上,江善睁着眼睛想和流春珍珠说说话,别看被关在厢房的时候,她面上强壮镇静,心里实则七上八下,没有一刻落到实地。
然而没说到两句,她的眼睛就开始不听使唤,眼前的人影模糊颠倒,声音渐渐若有若无。流春和珍珠同时闭上嘴巴,等江善沉沉睡下,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江善舒服的躺在榻上,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恣意伸展枝桠的桃树,浅蓝色的天幕,镶着耀眼的金边,鱼鳞状的云层,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一点点张开它火红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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