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乡亲的面流马尿,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说完,苏武转头望向陈氏那边,好心道:“这愣青头的长辈没有没人在,确定不出来劝劝他?”
陈氏那边一阵嘀咕,片刻过去没人出头。
苏武理解。
陈氏作为人口众多的大姓,在浮山这个小县里一直被只有几百人口的养心谷压上一头,他们难免有些想法。
“说那个姓莫的啰哩啰嗦,我看姓苏的你也好不到哪去。”陈沟宽摆了个进攻的姿势,冷冷道:“我要出手了。”
“行!那我也不客气了。”苏武点点头,脚下忽然发力,身子嗡一声朝着陈沟宽冲去。
好快!
陈沟宽脑海刚闪起这念头,整个人的身子就已经飞了起来。
砰!
沉闷的巨响炸开。
众人觉得脚下的大地都抖了抖,连忙定睛一看,只见陈沟宽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苏武高高举起再重重砸在地上。
尘土飞扬中,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苏武抽出银针,飞快地在晕呼呼的陈沟宽身上扎了几针。
搞定!
他淡定地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直起身子踩着一地吓掉的眼珠子往回走。
从开打到结束,十秒的时间都不到。刚才还信心满满的陈沟宽已经一声不哼趴在地上吃土。而回到布老虎身边的苏武正一脸的淡定微笑,似乎刚才动手的人不是他似的。
完了?
这就完了?
莫文斌发蒙,好半响才回过神,顿时吓得一蹦三米远。
他迟疑地望着苏武。
这哪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帅哥,分明就是头人型暴龙啊。
很快他脸色剧变,蹦跳着朝外面挥手:“救护车,救护车呢?这有人……昏倒了。”
莫文斌的话音未落,地上的陈沟宽动了。
啊啊啊!
他连连痛苦地咆哮,飞快在地上翻滚着,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扭曲,很快变得一片狰狞。
痛,无与伦比的痛,难以忍受的痛。
陈沟宽只觉得整个身子从头到脚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在被人用带刺的铁锤猛烈地砸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轮新的疼痛,痛到他承受不住,痛到他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只是他现在痛得除了翻滚外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更别说什么掐人了。
很快他再也承受不住,唔唔唔地嚎啕大哭起来。
苏武温柔地拍了拍布老虎的脑袋,“看。我说过他哭起来会很难看的嘛。”
在场的人都吓呆了。
他们看着地上打滚咆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沟宽,一个个浑身发寒。此时听到苏武的话,众人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像看到个魔鬼。
县里料到会有状况出现,早就派了救护车待命。莫文斌话刚喊完,医生和护士就抬着担架冲了过来。
什么情况?
看到场里的情形,医生们都吃了一惊。
这样的痛感按理来说患者早该晕了过去,可他嚎得生龙活虎的算什么回事?
医生们也来不及多想,涌上去想抓住地上的人。结果唉哟唉哟几声,反被疼痛难忍的陈沟宽给甩飞了出去。
“等等。”
陈氏的人堆里一个柱着柺杖的族老站了出来,他激动地盯着苏武。
“这是苏氏刮骨针?这位苏小哥,不知道已逝的苏天耀苏老神医是你什么人?”
苏武笑笑,“他啊,是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