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许知涸。”
许知涸……我同她一笑,转身离开,嘴上不自觉地又将这名字念了一遍。
是个好听的名字。
我回到宫中,命华儿替我将这少女的身世查来。原来她是俞城边许家村人。
她自贫寒村落出生,如今凭一己之力成为军中中将,更显她的将之才能。
可华儿说,她仔细查过,却查不出许知涸生于谁家,为谁女。
虽查不到,我也告知华儿不必深究,许家村民户众多,查不到也有可能,只要她能做到她所说的为国效力,不负本心,就已足够。
也是凑巧,许知涸刚成为中将未过多久,保家卫国的机会这便来了。
“陛下!”
刚下早朝,我坐于书房中,正执笔欲批奏章,却听得殿门外传来方公公的声音。
他快步走来,面上看去皆是欣喜。
“陛下,边关来报,大胜胡归!许中将与其麾下将士此刻正在归国途中。”
“甚好。”我面露喜色,心中的忧虑也算是放下了。
俞国本与胡归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从无交集,也无纷争。
然自上月起,就有边关的将士们来上报过,胡归近日时常越界,不甚安分,恐有大谋。
我便在上月亲自去军营嘱咐过许知涸一番,让她带兵前去俞胡边界驻守,最好不让胡归人察觉,待胡归发兵时,她便自暗处杀出,大败胡归!
如今看来,许知涸属实是位可教之才。
想必今日一战,胡归元气大伤,日后也不会再轻举妄动。
我命宫中御厨做些我爱吃的水花糕来,吃不完的便放在竹笼中。带去给她。
也不知知涸是否爱吃水花糕,世间女子大多爱食甜物,想必,她应是喜欢的。
我提了竹笼,让华儿为我披了件软篷。
我会亲自去城外接她,为她庆功。
“陛下。”
我回头看去,是谢允。
他笑着朝我走来,为我拍去软蓬上不小心沾到的尘土。
“陛下,我听闻边关大捷,陛下此次出宫,想必是为了迎接许中将吧。”
“是啊。”想到此,我不禁笑起来。
谢允见我笑了,也滞了一刻,“陛下,好久没有见您笑得如此开心过了。”
好久……
我沉默了。细想来,确是有很久。
三年有余,忘了是怎样度过的,仿佛只忧愁几许,年月便悄然而去。
“陛下慢走,愿此程顺利。”
我迈开步子,听见他在身后说道。
我没有回头,快步上了马车,嘱咐那车夫快些,尽量早些到城外。
坐于车上,颠簸不平。我的心也再次紧张起来。
胡归人向来精明,此次就算我俞国计划万无一失,恐怕敌军也准备了应对之法,必定不会让他们自己吃亏。
回城路漫漫,沟洼甚多,胡归人极有可能在此地设了埋伏。我考虑到此,事先便让邵督隐伏于此路,若真有埋伏,保护许中将为第一要旨。
此时我赶去接她,比坐在宫中焦等要好上许多。
我撩起车帘,向前望去。
自出城已有些时候,估摸已走一半路程,不久,就能同邵督与许中将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