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默快跑两步,将脸色苍白的安宁抱紧,放低声音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家。”
在叶默的怀里,安宁不止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嘤嘤的哭了起来,听到安宁的哭声,秦丝丝更是扑到云蔚的怀里放声大哭。
“发生什么事了?”拍拍秦丝丝后背,云蔚面色沉重的问向神色难看的秦昊宇。
长叹一声,秦昊宇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这个地方不太平啊。”
秦昊宇细细的道出了他们驾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三人驾马匆匆奔出不过几公里,远远的便是见到纪斐和一个肖像穆二少的男子在对峙,他们三人下马匍匐于一处沟壑之中,耳边是纪斐与那人的清晰的对话。
原来那个肖像穆二少的男子正是云蔚之前提到的穆大少。
从纪斐和穆大少的对话中,他们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原来纪卓凯竟是被那个所谓的领头人一人所杀,得到消息的穆家大少匆匆带人赶来,正碰上带着领头人匆匆逃走的纪斐,虽然领头人是纪斐的杀父仇人,但是纪斐仍是护着她,不肯交给穆家大少。
只因为那所谓的领头人,正是纪斐当着全天下人给予万千宠爱的新婚妻子,林丝韵!
一场枪林弹雨后,双方均有死伤,而被绑着的浑身是伤的林丝韵也被乱枪射死,头颅被穆大少取走。
纪斐追着穆家大少离去后,他们才敢走出沟壑,空气中徒留浓浓的血腥味,耳边依旧是轰鸣的枪战声。
听了秦昊宇的话,云蔚眸光百转,久久沉默,叶默皱皱眉:“那我们救了的云朵又是谁?”
秦昊宇摇摇头:“真正的领头人是林丝韵无疑,我们救得那个女人,可能只是一个与纪斐关系匪浅的女人,被人误当了领头人,也有可能是纪斐为了保护林丝韵转移穆家人视线的一个替代品。”
叶墨吃惊的挠挠头,爆起了粗口:“靠,真是没看出来,林丝韵娇滴滴的一个女人,竟是掩藏着这样的惊天气魄,先杀穆尘,后爆纪卓凯,过去老子真是走眼了!”要知那一场爆炸岂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纪卓凯那变态的老家伙多疑谨慎怕死的很,过去也有帮派报复他,最后倾尽一个帮派的全部力量也没能伤到纪卓凯分毫,如今竟是被自己的儿媳妇堵在家门口给灭了,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此刻叶墨将林丝韵尊为女人中的第一人,不禁又叹息道:“可惜了这样的人才没落个好下场,如果他来找老子护航,老子保她活到老!”
云蔚始终沉默不语,只是双眸微眯,敛下万千思绪。
这一桩桩事情,真是一波三折,几人再三安慰两个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场面的女孩子后,最后选择在最近的牧民人家住了下来。
“你们好好休息!”一切安顿好后,云蔚匆匆装些流食,上马。
“你去哪儿?”几人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
“去我该去的地方!”他面容冷峻,马鞭抽起,迎着夕阳而去。
就在云蔚到达昨晚搭建帐篷的地点时,突然马匹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云蔚双腿夹紧,紧牵缰绳稳稳的坐于马背上。
就在马匹前蹄跃起之际,云蔚一眼对上马蹄下形容凄惨,且紧紧盯着自己的狼狈身影。
他心头微动,任马匹躁动,他的视线终究无法撤离那双异常执着的眼睛,一如多年前看到的那双易受惊的明眸。
云蔚望眼前方不远处被迁移走的空坟,他已明了她藏身的地点,勒紧缰绳,安抚好受惊的马匹,他问:“为什么之前不出来?”在穆二少一行人离开时,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出来。
她依旧看他,他身后的霞光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嘶哑不堪的嗓子吃力的道出几个字:“欠我的总比欠别人的好。”他需要第一时间安抚他的朋友们不是吗?
她丑陋的脸颊微动,不难看出唇角生硬扯出的浅笑,以及被霞光照映出的唯一好看的眼睛。
这几个字直袭云蔚多年波澜不兴的心头,这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实在是让人陌生。
他问:“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马蹄下,她垂眸点头,那空坟离这里不远,他智斗穆二少她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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