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想要问您。”哈瑞说,“您是如何认出她来的?”
“因为她的名字就是我取的,查尔斯先生也证明了我说的话是真的。”托尼回答道,他停顿了一下,“而且就在昨晚,我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过。娜塔莉当时身穿的裙子内有一段话,大意是‘送给娜塔莉,庆祝我们新的开始’。”
哈瑞和梅林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神情沉了沉。
“您说的可是这件裙子?”
梅林敲打键盘,一张图片出现在屏幕下方,那是一件小女孩的连衣裙,上面带着小碎花,看起来做工就价值不菲。娜塔莉和艾格西都伸着头看着,她已经没有自己穿这件裙子的印象了。
“是的,那行字应该就绣在裙子的内衬里。”托尼沉声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是亲眼看着我的母亲绣到上面去的。”
梅林点了下鼠标,另一张图片替换了这一张,是裙子的反面,果然,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体。
【送给娜塔莉,以及我们新的开始。】
那绣字十分地娟秀好看,可以看得出绣字的人也肯定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
梅林和哈瑞互相对视一眼,哈瑞轻轻点了点头。
“您能将当时的事情仔细地对我们讲述一遍吗?”男人的口气也柔和了许多,“我们在查她幼时发生过的事情。”
“没有问题,只是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全面。”
托尼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的父亲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他那时经常为政府的公事而加班出差,他那时候管的事情很多又很杂乱,似乎什么都要插一脚,所以经常不在家。”托尼沉声说,“十四年前,他有好几个月都没有出现,再回家的时候,他就带回了娜塔莉,说她是他从某个实验室救回的孩子,现在由他负责保护,并且已经进行领养程序了。”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梅林伸出了手,“如果说她当天就已经被领养,那么为什么她的名字是由您取的?”
“具体来说,我父亲带着她回来的第一面,就告诉我他们要领养娜塔莉,所以才会带回了她,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走领养程序。”托尼仔细回忆着,“她在我家里呆了一阵子,我感觉她有很大的心理阴影和创伤后应激综合症,也无法正常的与我们交流。我查了一些资料,决定以为她取个名字为契机,渐渐让她融入到我们的家庭之中,所以我为她起了这个名字,娜塔莉很接受,我的父亲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便将‘娜塔莉’当中正规名字拿去登记领养了。”
“我想知道她当时具体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哈瑞沉声说,“这应该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托尼却没有立即说话,四个男人的目光一同落到娜塔莉的脸上。
“你们随便说。”娜塔莉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当故事听。”
托尼的目光中有一些犹豫和不忍。
“你确定要听吗,娜塔莉?”他不忍心地说,“我不希望激起你不好的回忆,哪怕只有一点点。”
“不要真将我当成孩子,托尼。”娜塔莉平静地说,“我更希望能够记起来,至少这样我能够知道我即将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而不是束手就擒地不知道他们何时而来。”
“才离开我们两个月而已,你就长大了。”梅林既骄傲又心痛地说。
“不梅林,那是因为你之前太拿我当小孩子看待了。”娜塔莉吐槽道。她看向托尼,“继续,托尼,越详细越好。”
“好吧。”托尼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个时候你的性格处于两种极端,大部分的时候你的神情麻木呆滞,似乎完全不在意整个世界,就算别人与你说话,你也没有反应。但是有时候你会特别的崩溃和敏感,一点小事就能让你撕心裂肺的哭泣,并且拒绝其他人靠近你。你对于过去的记忆很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那时候的一些反应的确很蹊跷。”托尼拧起了眉毛,“你不会上餐桌吃饭,甚至不会用刀叉。如果没有人提醒你的话,你甚至不会去吃喝,你能够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地坐一天。有一次我的母亲给你做了热牛奶,喊你过来喝,你甚至一脸平静地问她‘这是命令吗’?我爸爸回来之后,她可抱着他哭了好一会。”
空气凝结了,哈瑞的脸上神情严肃得吓人,艾格西也撇开了目光。
梅林沉默了好一会,他咳嗽着清了下嗓子,敲打着键盘,声音沙哑地说,“记忆缺失,自我意识障碍,不排除被人刺激过大脑神经的可能性。”
“好极了,听起来我跟里昂一样酷,就差抱捧草了。”娜塔莉打岔道。
没有人笑,只有哈瑞看向了托尼,“请你继续,斯塔克先生。”
“后来……我们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慢慢地好转起来,至少不会像是个机器人一样问‘这是命令吗’‘我必须要执行吗’这种话了。”托尼沉声说,“她虽然还是很沉默,会躲避其他人,但是至少开始接近我们,有时的时候也会露出笑容了。然后——有一天我的父母要带她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按照查尔斯先生的推理,她在那场车祸的紧急关头激发出了力量,转到了伦敦,逃过一劫。”
“我有一个问题,”哈瑞说,“请问,您的父母因为什么而带她出门?”
托尼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娜塔莉也看向他。
“他们——我父亲说,政府打算转移娜塔莉。”托尼的嗓子有些沙哑,“他的确想要真的领养娜塔莉,可是他没有办法,命令已经下来了。为了这事我们两个还吵了一架。”
气氛凝固住了,哈瑞皱起了眉毛。
“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您的父亲受命转移娜塔莉,却正巧遭遇车祸?”他沉吟着说,“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的。”托尼低沉地说,“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找相关的信息,然而一无所获,我无法在神盾局找到更机密的资料,也有可能是我的身份不够。”
“霍华德先生是神盾局骨干,神盾局怎么可能不会有他的相关资料?一个事件越被埋得深,越说明这里面有秘密。”哈瑞沉声说,“神盾局里一定有相关资料,可是您最好不要去调查,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我知道神盾局隐瞒了什么事情,可重点是我的权限不够。”托尼也皱起了眉毛,“如果他们真的隐藏了什么,我猜那只有最高权限的人才能够调查阅读。”
“可是我们去哪找权限高、又能够放心信任的人呢?”梅林苦恼地说。
两个男人停顿了一下,他们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了对方。
“我知道我们应该找谁了。”哈瑞说。
“谁?”
娜塔莉和艾格西迷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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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英国,伦敦。
一幢高级公寓内。
“今天的空气很好呢。”
一个身穿便服的金发女人打开了窗户,轻风温柔地吹起纱帘。年轻的金发女人来到房间内的病床前,她拿起一个水壶,往杯子里倒入了温水。
“谢谢,莎伦。”躺在床上的老人笑了笑,“我们也有好久没见了吧。”
“是的,卡特姑妈,自从我加入神盾局之后,我们有三年没有见过面了。”
莎伦·卡特温柔地笑着,她扶起了老人,又拿起枕头放在她的身后,好让她能够舒服地靠着,莎伦将水杯递给了卡特,卡特缓慢地喝完了。
“这次回来看望我,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神盾局的授命?”
老人放下了杯子,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因为年龄而变得浑浊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糊涂。
莎伦延迟了一秒钟,才露出了笑容。
“瞧您说的,当然是因为我想您了啊。”
“那就好。”卡特勾了勾嘴角,她看向莎伦,笑容温和,目光中却透着压迫感,“等你回去之后,跟你的上司说一声——不要再遮遮掩掩地往我身边放神盾局的丫头片子了,她们的演技太不及格,应该回去再好好练练。我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没必要对我浪费兵力。”
“我——”莎伦想要否认这件事,无线耳麦中传来的声音让她改变了说出的话,“我知道了,姑妈。”
卡特这才收回了有些压迫感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您好好休息,”莎伦笑道,“我明天再来看您。”
“去吧。”卡特重新变成了那个温和的老人。
莎伦站起身,她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很好呢,您应该出去透透空气。”
卡特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窗户,目光却落在了窗边的桌子上。
那桌子上摆放着很多照片,从黑白照,一直到彩色照片。
摆在最前面的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英姿飒爽地穿着军装,冲着镜头微笑着。她的身边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西服,另外两人都身穿军装。他们都面露微笑,每个人的气质却各不相同。
笑得自信又桀骜不驯的是年轻的霍华德·史塔克;站在女人身边,有些一本正经、目光柔和的是史蒂夫·罗杰斯;在美国队长身边,面露温柔、却也有一丝风流倜傥的是巴基·巴恩斯。
阳光洒落在照片上,仿佛赐予了他们新的活力。
看着照片中的那几个人,卡特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今天的阳光,的确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安卡啦啦啦扔了1个地雷 玄小紫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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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巴基第一次出场,啪啪啪啪啪
巴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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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格西:你们说!你们说!我和娜娜到底谁才是被捡来的?!!
哈瑞(慈爱脸):傻孩子,那当然是你啊。
艾格西:???
娜塔莉:你看我就说你是隔壁家阿黄嘛~~~【摊手】
艾格西:q_q男人有泪不轻弹
托尼(拍肩):我怎么觉得你似曾相识,不哭不哭,来,我们一起创办个背黑锅联盟吧~~~~~
艾格西: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被抢救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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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我已经是个老人了,我早就不搞事情了,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
莎伦:真的?那我回去争取一下-3-
娜塔莉:卡特奶奶!我们准备搞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当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卡特:搞搞搞!这届神盾局不行啊,必须搞事情!
娜塔莉:认识人就是好办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