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吾愿随之

    联邦军大营里，主帅理查德坐立不安。

    昨天，盖伦便将攻击计划汇报上来，他只是冷笑推脱。

    理查德上任时接到的命令就是死守不出，允许盖伦便宜行事已然给足了他面子。但他万万不曾料想，今天会是这样的局面。

    此一战，帝国军大败已成事实。此刻他若不动，功劳只能全被盖伦夺去。

    犹豫片刻，理查德终于举起令旗：“全军出击！”

    联邦军主力从前线杀来，还在和无畏先锋军团搏杀的帝国军残余部队最后的斗志瞬间破灭。

    然而，前面是联邦军虎狼之师，后面己方大营火海一片。

    战不能战，逃无可逃。

    寒霜之战，整整一个月来帝国军浴血奋战取得的优势，被今天这一把火彻底葬送。

    17日清晨，帝国军营地里的大火还在燃烧。其各军主力于昨夜一战尽数覆灭，余下小股残兵狼狈逃窜到铁脊山脉里面。

    中午，联邦军经过简单休整。由志得意满的主帅理查德带领，班师回朝。

    林风虽然逃了回来，通缉犯的身份还在，一路上他多次试探盖伦的态度。

    盖伦每每敷衍，看上去郁郁寡欢，让林风惴惴不安。

    26日，大军回到王城。

    迎接将士们的是军部的嘉奖令，还有全城百姓的鲜花与掌声。

    而林风在盖伦一个坚定的眼神下，慢慢走近军法处审判庭的大门。

    “联邦要犯林风，罪大恶极。以叛国罪处死。”

    宣判结果很快传播出去，引得群情激奋。

    盖伦穿过愤怒的人群，沉默着向法庭提交了一份陈情书。

    上面说明了林风的真实身份。盖伦与他秘密联系的每一个情报都详细记录，连同盖伦破解后的内容以及由此做出的军事部署。后面则是联邦军因此取得的累累战功。

    结果，陈情书被驳回，理由是证据存在伪造的可能。

    盖伦冷笑，请出父亲马卡斯公爵联合三名元老院资深议员出庭作证。

    盖伦的每一个情报都第一时间传给父亲，连同相应的军事部署一并记录在军部的机密档案里。

    铁证如山。法庭宣布休庭，等待核实证据。

    然后，王城里有消息传出：林风是帝国皇家间谍，是诺克萨斯高级军官。

    民众被鼓动着聚集在法庭外，要求立刻处决帝国间谍。

    盖伦带领卫队前来维持秩序，骚动平息后他站出来发表演讲：

    “每一个间谍都同时保持着多重身份，要分辨其究竟忠诚于谁，要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林风的秘密情报让帝国军连遭挫败。寒霜之战最后一日的决定性战役中，他火烧敌营。逃出来追击他的帝国军骑兵部队被他布设的陷阱阻拦，进退失策。单单这一战中，可以说帝国军主力尽半覆灭于林风一人之手。”

    “整个寒霜之战，因为这个人，帝国军优势尽毁，最终落败。”

    面对沉默的众人，盖伦大喊：“如果这样的人也是帝国间谍，吾愿随之。”

    这些被有心之人鼓动起来的民众并没有失去理智，面对盖伦将军陈诉的铁一般的事实和诺克萨斯人传来的虚假信息，很快分出对错。

    “将军说得对，林风绝不是帝国间谍。”

    “他是我们德邦的双面间谍，是我们的英雄。”

    “吾愿随之！”

    “吾愿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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