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呢,你发什么疯,”况仔不满被吵醒了美梦,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什么,晓灿不在吗?”
况仔猛地坐起身来,大吼了一声:“她伤还没有好!”
接着,他连外套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丫冲冲跑到凌晓灿房间,发现杨允乐正好将紫色的花插进花瓶里:“她走了,”
杨允乐看了一眼况仔,似乎意味深长:“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
言语之中是失落和无可奈何。
“怎么可能,”况仔突然回忆起昨天凌晓灿来找过他,好像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但是他并没有多在意。
“昨天她来找过我,她说谢谢我一直以来的照顾,”况仔顿了顿:“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让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怪你,我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有些冒虚汗,就送她回房间休息了。”
况仔恨自己昨天没有多问一句。
“她不会再回来了,”杨允乐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为什么突然走掉?”
见况仔唯唯诺诺,杨允乐笃定他还有事瞒着自己:“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我逼你说呢?”
“你对晓灿一点都不好,她能忍受你怎么久,我认为已经是奇迹了,”
“你每次都怀疑她居心不良,说尽了伤人的话,但是人家确实不计前嫌一次又一次再救你,”
“还有,上次你生病了,其实照顾你的是晓灿,我买药回来,却看见你对她……”况仔似乎说不下去了。
“我对她动手动脚了吗?”杨允乐恍然大悟,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在梦中,还以为怀中的人是秦雨佳,原来口红是真的口红。
“辛亏我回来的及时,唉,”扎心了!
“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杨允乐有些埋怨,心里又充满愧疚。
“我倒是想扇你两耳光,”况仔干瞪了他一眼:“可是,晓灿让我闭嘴,估计是怕你自责吧……”
“唉,怪我,这别墅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准女主人,又被你活生生气跑了,”况仔闷闷不乐:“怪我交了你这样一个兄弟。”
“你为什么说她不会回来了?”况仔突然想到杨允乐所说的,心里突然凉了半截。
杨允乐走到沙发跟前,轻轻地坐下,沙发的触感很好,软软的,让他不禁又一次想起了凌晓灿的唇。
这屋内的陈设确实深得他的喜欢,淡紫色也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今天他穿的也是紫色的风衣,他也说不清出为何自己会穿最喜欢的衣服过来看凌晓灿,心底似乎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情愫。
“她把杨妈带走了,”杨允乐淡淡地说,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带走一个保姆?”况仔似乎很不解:“晓灿应该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杨允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杯,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又闪电般的弹开,这杯子上还留着凌晓灿的口红印记:“她已经走了很久了,应该是昨晚就离开了。”
“昨晚?”
“你看这口红的印记,上面已经有水雾了,说明已经过了一夜,至少经历了一个温差,”杨允乐指给况仔看。
“这样,那为什么说是凌晓灿带走了王妈呢?”
“王妈是她的母亲,她带走这没毛病,”这点,杨允乐早就发现了,从第一次凌晓灿回家那一声脱口而出的妈,他就在怀疑,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越说越离谱了,怎么可能,她一直是你的保姆啊!”况仔不得不反驳,。
“王妈门口和晓灿门口有一样的艾叶细软,连编制的花纹纹路都一模一样,王妈爱煲汤,其实她煲的汤并不好喝,但是每次晓灿都会很满足的全部喝光,”
“你难道没发现王妈看晓灿的眼神不一样,每次晓灿一出事,她比谁都着急,”
“还有一个巧合,当初蒋志说绑了晓灿的母亲,王妈恰巧在那个时候不见了。王妈回来后,晓灿再没提起自己要找母亲的事。”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确实可疑:“不过,我相信,就算王妈是晓灿的母亲,她们对我们也没有恶意。”
“其它的话我不太明白,但是这句我举双手赞成,”况仔附和,感觉杨允乐对于凌晓灿终于有个比较正常客观的评价了。
“那我们要出去找他们吗?突然知道晓灿走了,感觉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况仔轻轻抚摸了一下花瓶里的花。
心被掏空?我又何尝不是?杨允乐不敢想象,对她更多的是感激吧,感激她的每一次出手相助,又丝毫不图什么。
就算找,要如何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