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是给你的。”
薜世贵推手拦着我:“孙总,都是朋友了,一定要给个面子的。”
那位女士插话道:“孙总,一会儿我跟您喝,喝酒嘛图个高兴,意思一下就行了。”那杯酒又被薜世贵推回来放在我面前。
“来,我先敬您一杯,我叫魏琳,您叫我小魏就可以了。”魏琳举起酒杯在半空中等着,“来,来,来,一起,”薜世贵也举杯伸向我。
“合作愉快,样样好啊。”有人说着酒词。我抿下一小口,小魏一口就喝掉三分之一,她的杯子和我一样大。
“小姑娘好酒量啊,”我感叹道。
她没说话,另一个小伙子说:“我们云南人喝酒是用缸的,女的比男的能喝,魏琳的酒量两个男人都喝不赢的。”
魏琳道:“瞎说。”
“菜还合胃口吧?”薜世贵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
“嗯,不错,很有特色。”我捏起桌上不锈钢盘里的瓜子,用指甲挤开,吃了一粒。
“来,孙总,我敬您一口。”我这才吃了两口菜,薜总的酒杯就碰了过来。
我赶忙拿起酒杯,仍旧只抿了一小口,吃饭的地方在一种绿植包围的树下面,周围扎了竹篱笆,透过树荫,天上云朵淡薄。
我一走神,小魏又端起杯子,孙总,我敬您一口,这姑娘肤色浅黑,眼神明亮。
“好哦好,”我嘴上应承着,看她先喝,这姑娘的酒又下去三分之一。
我轻嘬一口,正要放下杯子,被魏琳一把挡住:“啊,孙总,您喝酒一点都不实在,咋还有那么多。”
“你干了我这杯喝一半,”话音刚落,小魏一仰脖子,酒杯见底,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修长手指倒拿酒杯向我示意,已一滴不剩。
“孙总,看您的了,说话要算数。”薜世贵在一旁帮腔,本来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想到这姑娘不仅酒量好,而且很豪爽。
好,我一大口喝掉一半,赶紧拿起筷子吃菜。一圈转下来,我的酒也喝光,魏琳打开另一瓶给我满上。这次我没有过多阻拦,毕竟五粮液不是在哪儿都喝得到的。
酒过三巡,我一口喝下整杯茶水,接过薜世贵递过来的烟点燃,在黄昏的微风中吐出一口烟酒味混合的气体,两杯酒下肚我有点上头,但还没有醉。
“孙总,看看我们还加点什么?”薜世贵指着还剩了好多菜的桌子。
“不了不了,已经吃撑了。”我要了个饱嗝,又猛吸了口烟,“差不多我们回去了。”
“这还早,孙总辛苦了一天,我们去放松放松,”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放松是什么意思。
“喝多了,回去睡觉了,”我推辞着。
“孙总的酒量我看得出来的,这点酒根本不在话下,我们去KTV,吼上一嗓子。”话毕,薜总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走。”
那个没喝酒的小伙子开车载我们来到一家叫做天使KTV的地方,门迎将我们带入一间大包房。两张巨大的黑色玻璃茶几上已经摆放了两打啤酒和一些小吃。穿着黑短裙的大堂经理给薜世贵点烟,薜世贵一指我:“先给我们孙总点,他是我们的贵宾。”
那个大堂经理一转脸:“孙总好。”打火机的火苗在我眼前闪烁。我瞄了一眼这个大堂经理,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我捧着她拿着打火机的双手将烟点燃,这个女人的双手又滑又软,稍微有些冰凉:“玩的开心点,有什么事情叫我。”在高跟鞋的支撑下,她扭着屁股抽开手走出包间门。
魏琳熟练的加冰块,倒满一杯啤酒放在我面前:“孙总,刚刚喝的白的,现在喝点啤的。”
另一边有个小伙子问:“孙总,唱什么歌,我帮你点。”我正想说你们先唱,我坐这儿缓一缓再说。门口走进来啤酒推销员:“感谢各位老板赏光,我敬你们一杯。”
薜世贵看着这姑娘白花花的腿说:“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们喝这么多酒,你要一个一个的敬。”说完指了一下我:“给这位老板要敬三杯,展示一下我们云南人的热情好客。”
“好!”这姑娘很干脆。
“老板您贵姓?”她端起一杯酒。
“免贵姓孙,”我回头看向挑事的薜贵:“薜总,你这样搞,我一会儿要睡地上了。”
“哪里哪里,到楚雄咋个可能让你睡地上咯,房间早开好了,一哈子送你过去。”他冒出一句云南话,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这姑娘的腿。
女推销员给他敬酒的时候,我在旁边说:“这个是大老板,要敬五杯。”
“五杯就五杯,哪个怕。”薜总与姑娘推杯换盏之际,音箱里响起汪峰《当我想你的时候》,小伙子递给我一支话筒,我准备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