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叫花雨默,这个世界的主宰叫花雨默。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世界叫花雨默所以这个人也叫花雨默,还是因为这个人叫做花雨默,所以这个世界也叫做花雨默。据说,第一任花雨默死时用了一种秘术,保存其记忆与神力,也只是单单的肉体消散,当新的花雨默血脉继位时,便自然将那记忆和神力吸收。所以,花雨默换了一位又一位,却从未真正死去。
花雨默不是名字,更像是一种称呼。每一个花雨默血脉的人,都被称作花雨默,而花雨默从不结婚,从不生子,从不知花雨默血脉从何而来。每一位花雨默死去,必将有一位花雨默出现,似乎花雨默从未死去,活了很久,很久。
统治这个世界从来都不需要仪式,花雨默从始至终都不曾变化,样貌,记忆,灵力,以及她的能力。敬她,惧她,成了这里的传统,即使这里是神界,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神只有她一个,即使经过36亿年的演变,这个世界已经民主且其乐融融,却并不包含她,她是最古老的神,她有最古老的生活方式,也有着最古老的待遇。
花雨默在等一个人,一份生命之初的友情,一份有人陪伴的快乐。为了在漫长的等待中依然记得,她把那个人变成一个世界,变成了等待的信念,血脉相连的友情变成了孤守世界的大义凛然。等到热血变冷,等到柔情变硬,她仍在孤独守候,苦苦等待。
这一次花雨默醒来是在花海,“不可爱,否,俱灭……”这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终于吵醒了她“不可爱,否,俱灭……”这个声音依旧回荡,似是在脑海中打上了烙印,眼角却有泪痕,心里淡淡的伤感。“不爱就不爱,谁又值得我爱呢?以后谁都不爱,否则,双方形神俱灭,行了吧?每次醒来都这样烦不烦?”脑海中的声音终于停止。
为什么感觉不一样呢?似乎比以前多了些又少了些什么,什么呢?为什么会有悲伤的感觉?
睁眼,“哇,好美的玫瑰花,好大的玫瑰花树!”所有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
花雨默就在这棵玫瑰花树下坐了下来,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看着自己。无边无际的鲜花,五彩缤纷的天空,偶有微风吹过,掠过她的头发,挽起她的衣裳,鲜红的玫瑰花瓣纷纷落下,朝她席卷而来,轻抚着她的皮肤,点缀着她的洁白。
此刻树与人格外的默契,不曾言语,却似乎懂得对方的心意,这人对这树有着淡淡的欢喜,这树对这人有着格外的亲密。人靠着树,树依着人,树依然高大,人只白白的一点,她与这树一起隐于这片花花世界。
花雨默走了,回了她的宫殿,只留下树。空荡荡的宫殿里渴望长出一棵树,寂静的花海渴望一个身影。于是花雨默常来,来看树,来静坐,来感受玫瑰的芬芳,这一坐,也不知是几日,几月,几年……
树成了她唯一的伙伴,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孩子。可惜了,这么大的树竟未修成人形,否则,我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了,她曾试图和树交谈,树不语,只是一片片花瓣飘落。于是她将自己的灵力渡给树,希望有一天,树会说话,会和她一起行走。
所有的植物都越长越茂盛,越来越有生机,唯独这棵树越来越苍老,似乎下一步就会迈向死亡的深渊。花海里竟还有这样一棵树,这样一棵纯粹的植物,他怎么可以不修成人形就死了呢?太废了。但是,遇上了花雨默的他又怎会死呢?渡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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