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燕南飞、萧蔷和方佑汇总情况,首先明确了昌邑侯府的情况,觉得有太多的线索都指向这里。燕南飞建议奏明圣上查抄昌邑侯府,但被张公否定了。他认为在证据不足和情况没有彻底搞清之前,还是不打草惊蛇好。他们分析,如果匪徒仅仅是为了劫夺饷银,他们已经达到目的,完全可以销声匿迹远走高飞。可古庙和时庙的群死惨案说明事情不是这样。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特别是那杀人无形的神秘之物,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种种迹象表明,黑恶势力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而饷银案,仅仅是这一阴谋的序幕开启。
经两名斥侯辨认,证实了被救军官的身份。张公立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屡屡行刺军官的刺客不是别人,恰恰正是铁甲军主帅。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张公为证实刺客的身份,采取了敲山震虎之计。刺客果然行动起来,但他的所有行动,都受到燕南飞暗中的严密监视。为了掌握匪徒作案的真正目的,避免打草惊蛇前功尽弃,张公说服大家冷静分析,从最不易引起敌人警觉的线索入手,迂回包抄,掌握破案的主动权。大家群策群力,在张公的指导下,提出两个至为关键的突破口。那就是秘密查清饷银被运到了哪里,怎样存放。秘密查清匪徒杀人无形的手法?到底是什么?这两点与其说是突破口,毋宁说是所有案情的真正核心。这时候,众人才真正明白张公欲擒故纵顺藤摸瓜的用意所在。
张公仍行敲山震虎计,令并州所有军、卞、勋、爵来衙点卯,当众逼昌邑伯王岩摘下他始终带着的白银面具。只是谁也没想到,面具后面竟然是一张西域人的脸,所有人都惊呆了。张公当众宣布饷银大案,接着他单刀直入询问王岩有关情况。一连串突袭问话,搅得王岩措手不及答非所问,欲盖弥彰慌了手脚。张公料定他去后必有行动,即命燕南飞布置禁军卫,对伯府日夜监视准备追踪。小凤照顾病重昏迷的军官并出去为他抓药,临行托付萧蔷帮着照顾病人。他没有想到就在他出门之后,院子里又有了蹊跷。这一节恰被张春无意中看到了。昌邑伯府果然动作了。李环跟踪而至,却被怡红院的妓女们一通耍弄轰了出来。匪徒们抓住机会,面见了他们的首领,并领受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张公顺藤摸瓜,勘查西域商人瘟死的凤阳客栈。据店老板说,这批商人颇为奇怪。他们带来的货物天天喝血,被神秘地锁在后院。大灾戒严之后,他们拼命闹着要出城,现在又神秘地死亡------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玄机呢?进一步的调查说明,西域商人带着喝血的神秘货物,是与匪徒们进行秘密交易------张公终于发现了匪徒们的行动目标。好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啊!那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货物?能令匪徒花如此大的价钱,冒如此大的风险呢?他们又为了什么呢?
燕南飞跟踪匪徒来到某地,他发现了死于瘟疫的六具尸身,也发现了恐怖的西域奇货——的死亡之手。为进一步弄清真相,燕南飞用计混入匪帮队伍,潜入了幽暗之山。这时的张公大队,也出了并州城,直奔古庙而来。张公率钦差卫队对古庙进行了彻底的扫荡。他们几经周折找到藏匿的饷银,但匪首们却借着复杂的密道逃之夭夭了。俘虏所有匪徒拒不招供,竟都宁死不屈咬毒自尽。张公觉得还有太多迷团有待揭开:大漠劫饷的真正动机、杀人无形的恐怖手法、瘟死客栈的西域商人、神秘的幽暗之山、如此种种,张公觉得他们已接近了案件的核心。最危险的时刻就要到来了。燕南飞跟着百姓们来到幽暗之山,他发现匪徒们诱骗时庙百姓来这里,是教他们服食一种黑色的丸药。这是在做什么?燕南飞决定监视下去。燕南飞在幽暗之山与众匪徒周旋较量,凭着大智大勇,冒险来到现场,终于有所发现。在出来的路上,他突然遇到从古庙逃的王岩兄弟,令他奇怪的是,爵爷王岩竟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还和弟弟王奇冲突起来,仿佛他不是匪帮的人,而是受了欺骗。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饷银如此容易就找到了?难道---就连方佑都感到蹊跷。张公告诉他,这一切都可能是对手给他们下的套。以他的经验,王氏兄弟不过是匪帮中的小角色,其核心人物还一个都没有跳出来。而且到目前为止,一切所谓的真相也许都不是什么真相。方佑认为现在的关键,是找出杀人无形的神秘手法与饷银被劫之间的关联。只有这样才能联系起来对案件的轮廓和性质有个大体确切的判断。并州城里,方佑的刺史府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伺候军官的小凤,中了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被人家声东击西,在军官的药碗中下了毒,军官死了。
张公决定查抄昌邑伯府,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再就是尽快治愈昏迷的军官,弄清饷银被劫的真相。得到军官已死的报告,张公微微一笑。他告诉小凤,那是麻痹刺客的障眼法。这一切都是他事先的安排。方佑不解地问张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张公说这样做的结果恰恰证明,大漠劫饷另有隐情,我们一定要把真相搞清楚。张公率队将起获的饷银押回并州,在大校场分配给各军、营、卫。看着各支部队领走银子,方佑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不管怎么样,银子一分不少地找回来,饷银案能对朝廷有个交代了。但是张公却觉得,银子起获不等于饷银案已破。而且,很可能会出大事。张公的感觉令方佑出了一身的冷汗。张公和方佑赶回刺史府。半路遇到小凤和张春慌张而来,告知一直重病昏迷的军官症状激烈,怕有危险。张公加快速赶回来,对军官实施急救并很快令他转危为安。张公告诉小凤,根据他的分析,军官要醒了,大家听后一阵兴奋。果然,军官醒来说话了。他的交代证实了张公此前的分析和判断。
张公料定,逃走的匪徒们肯定还会出现,因为他们的计划并不止于劫夺饷银,也许比这要重要和巨大许多。夜晚,又发生了一件事,卧底军中的内线终于浮出了水面,大漠劫银案就是由他一手配合才得逞的。当时他由于良心发现,才留下了活口。张公进一步掌握了所有嫌疑人的情况,了解到匪徒们恰恰是利用了这些情况,心机用尽,计划周详。他们的目的的确不仅仅是抢夺饷银。恰恰相反,他们仿佛故意诱导张公来到古庙,并且找到了饷银。这一切的背后,包藏着更大的阴谋。那么,这阴谋到底是什么呢?张公翻查《血神子纪年》,终于查到所谓“死亡之手”的真相。张公料定,几起杀人无形的群死案件,杀人武器肯定是这种手法,所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跟踪侦查的燕南飞回来了,他讲述了发现死亡之手的恐怖过程。大将军公孙贺匆匆然而至,报告说戍边军中发生了瘟疫,感染者达万人,已有四百来人丧生。这个消息太可怕了,因为照这样的速度,不出两天瘟疫就会传遍所有部队,令各军卫顿时瘫痪,后果不堪设想。张公立即率人奔赴军中调查瘟疫情况,而这时的并州城里,周围四里八乡进城卖货的农人骤然间多了起来。这些进城的乡民,是听说时庙买卖在城中开了张发了财,这才跟着起哄进城碰运气的。他们聚到鸿运街,发现街上所有的买卖铺号都关了门,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赶紧报案。巡城司马带人来看,发现所有铺号中的人都死了,而且死状和瘟疫的死状相同。巡城司马报告刺史方佑。方佑当机立断,命令封锁爆发瘟疫的鸿运街,严令各衙署坚守岗位,全城戒严,等待张公归来处理。在这人心惶惶的混乱中,匪帮成员们悄悄集中到城中某处。匪首得到报告,所有的“死亡之手”已全部准备完毕。匪首兴奋异常,指令夤夜展开攻击,将并州变为一座死城。
夤夜,在并州城上空腾起了浓血黑色的乌云,盘旋良久消失在城市的夜色中,残酷恐怖的屠杀开始了。果然,钦差卫队和城防营的官兵都倒下了,就连刺史府中的张春也遭到袭击倒下了。匪徒们行动了。他们里应外合开启城门,扫荡街道,搜索各个府衙,聚敛钱财,杀死府吏,抢夺官章府印,并企图最后消灭染病的官军。情况万分紧急。面对如此紧急严峻的形势,张公没有立即行动。他认为此时最需要的,是把握全局的冷静。当匪首得意地出现他面前,并且得意地告诉他,所谓“天国行动”的全部设想,张公自然也明白了“死亡之手”和“天国行动”的全部真相。听起来,倒还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大难临头的味道。
然而,张公却自信地笑了,并娓娓动听地讲了一个血神子的“真正的故事”。这故事把所有人都听傻了。张公从血神社的起源开讲,一直讲到血神社此次行动的全部细节和态势,分析得丝丝入扣毫厘不爽。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匪首们顿时惊呆了。接着,张公开始讲述他层层分析破解这一切案情的神奇经历。
终于,张公讲到了最后的决战,讲到了双方力量的部署和战役胜负的消长变化,可谓有声有色,动魄惊心。这时李环、张朗等率队将院子团团围定,匪首束手成擒。张公说生命可贵,只有尊重别人的生命,自己才有生存权。匪首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和仁慈可言,是非功过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评判。张公说所以你永远不会成为胜利者。匪首们有幸自裁了,临死还抱着来世不渝的夺取鹭并的念头。张公无奈地摇了摇头。方佑问张公怡红院的事,张公一语惊人,道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血神社先祖的情感隐秘,那是一段饶有意味的故事--并州城终于恢复往日的繁华。只有被贴了封条的怡红院,狼藉荒荒,空空荡荡。镜头缓缓升起到房梁之上,梁柱之间,一只血蝙蝠静静地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