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让众人进屋并拿出茶酒招待众人,他们刚一路走来鞋袜均已沾湿,张虎向小乔借里屋的烤炉一用。张汤对屋子和酒杯一番观察过后道出了自己心内的想法,他觉得此处不止小乔一人居住,刚他一进到屋中就发现屋里有这么多酒坛他便觉得奇怪,一定是好酒之人才如此嗜酒。另外就是这只酒杯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如此贵重且大号的酒器只有好酒之人才会使用。
正巧此时,张虎从屋内出来告诉张汤里屋有异常。小乔将几人都带到了里屋,众人惊讶地发现里屋之中躺着的人竟是太子,可小乔却告诉他们此人她并不认识。张汤想让小乔将事实的原委如实相告,小乔只道此事说来话长,她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众人。
原来,她并非是柳母的亲生女儿而是柳母所收养的,在柳家村时,柳家村老老少少都待她很好,柳母也对她和小川一视同仁,视如已出。她自小便和小川一起上学,平日里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也就多了,慢慢地他们就长大了彼此之间也萌生出爱意,她也曾想过控制但却欲罢不能。
就在一天,小川将她带到了这个小屋之中,为她抚琴念诗。可就是在回去的途中,小川淋了雨感染了风寒引起病情的加重,母亲当下便以小川身体为由要求下她与小川少见面。小乔也知道母亲知晓她与小川两人情投一合之事,但因他们在外人眼里便同族同姓,碍于族规,他们如若结亲必定会遭人唾弃,因此,柳母便把她嫁给了蒙毅。
小乔告诉张汤她开始嫁给蒙毅时还对他百般忍耐,只是后来她发现蒙毅竟然勾结不法之徒残害百姓。为了阻止暴行,她便与小川相聚此地,苦心谋划。
日子久了,她就不愿意与蒙毅勾结在一起而是选择与小川留在这里过他们的幸福生活。此事如果被柳母知道,他们两人也就完了,可小乔却道他们两人并不害怕,即便是母亲知道了不过是一死而已。张汤知道小乔的心思后还是不解她作画留图之事又是何意,小乔告诉张汤因为柳家村行不义害人,她与小川两人实在看不过去,可虽有意除暴,无奈势单力薄,只好作画留图引张汤到此,而在她曾在画像中所提到的泸州居士正是小川的别名。
张汤深感小乔的心思细腻,他将之前的金钗拿出,小乔诧异张汤为何有此物,张汤只道此物乃是一猎人从猴子的手中得到,然后辗转交到了他这里。小乔只道此物是她赠与蒙毅的信物,后来蒙毅发现了她的移情却说什么也不肯将金钗交出,可是蒙毅为何又会将这金钗丢给了猴子她也不解。张汤向小乔询问此处是否有猴子,小乔表示因为小川爱喝酒,山上的猴子闻着酒味经常来此偷酒喝,而蒙毅并不知道这里,他虽然跟踪过她几次但均被她避开。
张汤听完心中便明白了一事。张汤问起了小乔床上之人的来历,小乔告诉张汤由于近日来小川病重,她便决心与小川相伴,这才与他相约至此,两人本是想远走高飞,可是她万没想到,当天她来到这小屋后却上四处寻不到小川的踪影,反倒发现了屋前草丛里的这昏死之人。
从那天起,她便一边照顾这人一边等着小川的到来。张汤上前为太子诊脉却发现其中有异,此人面色健康可是脉象却是一位患有严重肺病的患者才有的脉象,于是他便让南飞上前查看,果不其然这只是一张假面具,待南飞撕掉这张面具后众人惊讶地发现眼前之人竟就是柳小川。
张汤深感此事有蹊跷,他让小乔马上带着小川离开,去甘泉寺找玄真大师,玄真大师精通医理应该会有办法救小川,而他们几人也必须迅速离开此地,玲珑听闻要离开表姐便耍着性子不肯走,幸亏是众人一番劝解这才肯跟着离去。张汤离开小屋后便赶往柳家村,现如今一切都迷雾重重,太子被柳小川所假冒,那真太子又何在,而柳家村所躺着的那个人又是谁,这一切他们都必须弄清楚。小屋内,张汤离开后小乔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马上带着小川走,而柳母此时也找到了这里。
原来,柳母就是花千骨,她对小乔的背叛深感痛心,可小乔却跪地求柳母放过小川,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小川,之前嫁给蒙毅也同样是为了小川,现如今张汤已经发现了小川,他肯定赶往柳家村去寻人质了,小川现在对他们已经没有用处了,她恳求柳母能饶了小川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柳母对小乔泄露消息的行为十分愤怒,恰巧此时小川清醒了过来,两人互倾衷肠并一起为对方乞求,柳母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对于他们背叛了自己而十分心寒,她将全部计划残忍地告诉了小川并催发她自己与小乔身上的毒,小川看着中毒的小乔而十分难过,他想与小乔共同生死,可柳母表示小川既然是她的义子,只要小川肯承她大业她定会保他性命,至于小乔她绝对不可能相救,她也不会让两人同死。小川听完后心灰意冷只想与小乔共同死在一起。张汤到柳家村后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而祭社里却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字语提到了反汉的圣社以及圣社的誓言,而署名正是花千骨。张汤看完后便明白了柳母就是花千骨,而据他推测之前所躺在柳家村的那个柳小川便是当朝太子,至于小乔和真正的柳小川都是圣社的成员,只是两人正义感尚存于是才会以作画留图给他们线索,让他们一路查探至此。
张汤从这里往下推断,当时在花船上能够带走太子的人必定与泸州居士柳小川有关,而与小川有关的人只有蒙毅一人,所以蒙毅必有重大嫌疑。南飞此时仍觉得有疑惑,按道理说花千骨得到了太子,她就会比长安案更加猖狂,早就该振臂一呼招摇起事,兴兵讨武,或者将太子迅速转移令他们寻无证据,假以时日再行发难。
可她都没有这么做,反而是若离若即,冒名顶替躲躲藏藏的。张汤从刚刚信中的其它诗句中想到了血誓,他觉得花千骨所说的新计划另有蹊跷,关于太子在泸州失踪的案情恐怕还另有文章。
从祭社出来后,张汤不解唐虎刚刚为何要自伤,唐虎只道方才他见那祭社中的一切都与血有关,他身染其邪毒便想冒险一试以毒攻毒,而张汤此时似乎从柳家村,血毒以及太子的事件中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