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内心越来越狠辣,慢慢褪下嚣张狂妄外衣的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慢慢转变着。
唐傲之,李夸父看在眼里,对此没有丝毫表示。
傍晚,陈平跟李夸父坐在阳台上喝茶,唐傲之很安分的站在陈公子身后,帮他按摩肩膀,在李夸父面前,这娘们表现确实没有丝毫问题,但私底下两人的关系,恐怕以为两人即将完美的李夸父怎么也想不到。
陈平拿着手机,听着周家少妇在电话里一阵措辞严厉的怒吼,不咸不淡的稳住她后,挂掉电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他实在想不明白周家老爷子都不着急这娘们整天给他打电话急个什么劲,今天说谁谁差点遭到车祸,明天说谁谁谁被绑架,一个劲追问陈平什么时候出手,让陈平烦不胜烦,陈公子就纳闷了,一个出嫁的女人哪来的这么多家族荣誉感?是试探还是真正关心?
想到这里,陈平心中玩味。
“还不打算出手?”李夸父坐在陈平对面,悠闲喝茶,神态不急不缓,看着陈平玩味笑道。
陈平很直接的摇头,道:“不急。”
李夸父嘴角笑容含蓄,修长白净很适合弹钢琴的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闭着眼睛仿佛很享受这种悠闲。
心底对陈平的沉稳确实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平时嚣张跋扈,但做正事的时候有种难得的谨慎沉静,能耐住性子,确实不错。李夸父自问,在自己像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绝对没这份耐心。
陈平打了个哈欠,点燃一根烟后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景色。
身后的唐傲之悄悄撅着嘴,给陈平放松肩膀,虽然不情愿,但李夸父在这,她还是得扮演一个乖巧温婉的形象。
“你对韩叶林这次的行动有什么看法?”李夸父淡笑道,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云彩,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红的像火,异常的妖艳,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形势在急迫,也不会太紧张。
“前些日子应该是做做样子,毕竟韩叶林不是白痴,爬到这个位置上并且稳稳做了几十年,没点脑子,不可能,一开始我也没奢望能靠一次刺杀就挑起周家跟韩家的冲突,但韩叶林确实这么做了,算是意外之喜。不过我想他应该已经注意到云南我们的势力,但不能确定我们的身份,刚开始,他对付周家应该是想将我们引出来把云南局势明朗化,但自从很多人叛变倒戈后,韩家明显动了震怒,和周家的争斗也就是这几天才真正开始而已。”陈平缓缓道,条理清晰,语调不急不缓,隐约中有了李夸父几分风范,更多的则是沉稳,还有一种别人很难发现的谨慎。
这种谨慎,二十年前,李夸父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过。
“不过这样的情况确实出乎我预料,看似庞大的周家和投靠周家的外围势力竟然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被韩叶林逼的岌岌可危,真不知道该说周家太脆弱还是该说韩叶林太强悍。”陈平突然玩味笑道,喃喃自语:“看来确实要重新估计这个土皇帝的能量。”
“我得走了。”李夸父沉默良久,才淡然道。
唐傲之脸色微微一变,陈平则不动声色的轻笑道:“干爹要去哪?”
“去趟南京,臭小子,云南现在虽然看似危及,但短时间内却出不了什么乱子,你在这守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我整天在这呆着浑身跟散架一样难受,云南方面我已经打好招呼,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听从你的指挥,放心大胆的做,成功还是失败权当磨练,保住命就行。”李夸父笑的很豁达,这几天想了很久才决定将陈平放养到云南借机让他磨练,他这一走,除非云南方面尘埃落定,否则回来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陈平端着茶杯,沉默半晌,干爹一走,留给自己一帮跟陌生人无恙的下属和一盘暗流汹涌的乱旗,还有什么?
成了,拿下云南。
败了,夹着尾巴跑路。
目前为止,似乎只有这两种结果。
原来从答应娲婆婆那一刻起,这里的一切就得由自己一人来抗。陈平心中复杂,有激动有忐忑,个中滋味难明。
突然感到肩膀上一直在温柔揉捏自己肩膀的手,陈平心中一荡,伸出手在唐傲之的小手上拍了拍,对李夸父笑道:“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