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
短短一年不到,一切都变了。
久久,欢笙终究看向那边的他,出了口:“你……什么时候结婚?介意我这个老朋友,去参加婚礼吗!”
语气,活泼,还真像个老朋友的口气。
姜南晨幽深的黑眸,突然浸着和蔼可亲的笑,但是却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你有没有害怕过爱上谁?
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可你就是害怕,害怕:爱上他。
欢笙别过头,躲闪着,那道让她心口狂跳如麻的眼神,她嘴角的弧线完美无懈:“我会给你结婚礼物的。”
姜南晨冷冷淡淡的走向她……
欢笙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欢笙……我要的结婚礼物,是一个情-人。”他克制不住的说出一些伤人的话,看着她怔愣的表情,完美的嘴角,分外邪恶的勾起:“你,做我的情-人,怎样?”
欢笙回过神,随手拿起枕头就想砸过去,奈何,手刚抬起,手腕就被一只大掌死死的扣住了,她怒目瞪着他:“你们男人难道就不可以对感情忠贞一点吗?简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难道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认识忠贞两个字怎么写吗?!你们,都是看着锅里,吃着碗里的吗……”
姜南晨怒火攻心,他凝着她,却温儒的笑了出来:“欢笙……你在向谁发怒?”忽地,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他冷声丢下了一句,“别把对简原的怨恨发在我身上。他是那样子的,不代表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那样的……对,没错,我是有了妻子,还要情.人,但如果那个情人不是你,你以为我还会要?果真是。装睡的人叫不醒么。”
他的嗓音逐渐低沉下来,欢笙咬着唇,突然没了力气,因为无言以对。
姜南晨意识到自己再次发了怒。不由得好笑的扬了扬唇,在她面前,他很像个疯子吧……
看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简原,他不可否认的高兴。
看到她漠然简原送的玫瑰花,他不可否认的高兴。甚至,去了花店,亲手挑选了两朵百合花:简原,知道欢笙最爱什么花,却给了她玫瑰;他姜南晨才不会犯那么低级、犯蠢的错误……
他的情绪,几乎为她所掌控。可是,她始终能用出人意料的理智,把他圈在她世界的那道爱情门之外。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欢笙,始终不愿把姜南晨放进她的心里。
“你别这样看着我……”欢笙站了起来。她忍住眼泪看着窗外,不敢,不敢看他一向无情的黑眸里溢满痛苦。
姜南晨冷冷的声音和眼神差之何止分毫:“欢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欢笙捂着胸口,她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才说:“我有男朋友……”
姜南晨嗤笑,抬起了脚,从她的身边一掠而过,“我忘了。你有男朋友。”他说的很慢,很慢,却让人觉得:越是慢慢的离开,越是不可能。再回头。
欢笙踉跄的退后了两步,退到了冰冷的窗户上。她的膀子倚靠在上面,扭过的头,目光望向他的背影,她任由心痛侵蚀……
别人是不做恋人,就永远不会失去。她和姜南晨却不是这样,很遗憾,他们,要么做恋人,要么就只能做: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陌生人。
说姜南晨从来都没逼过她吗?
不,这个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不为人知的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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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酒吧,在众多酒吧地位里最高的,不是有钱就能进去,是……有足够的钱才能进去。
美其名曰:这家老板,不想自己的客人,闹笑话。
酒吧里最顶尖的包厢,就是含有“金尊”字号的包厢,只有十间,其中一间,就被姜南晨给包了。并且,只要他踏足进去,那么从此这间包厢的主人,便只能是他。
还有一间,被简君给包了。而此刻,在简君的包厢里,简君,无奈的看着姜南晨买醉,一间,空间感十足的包厢里,到处是烟味、酒味,硬生生让人觉得:窒息起来!!
纵然,他习惯了这样的场所,此刻都再难以忍受下去……
“姜南晨,算你狠,不糟蹋自己的地方,来糟蹋我的……幸好收拾这儿的人,不是我,否则,哼哼,哼,看看改天,我到不到你的地盘,去撒尿……”
他怨念着,嘟囔着的话,戛然一停。
“她不告诉我,她和他分手了,她竟然不告诉我,还骗我!”
咔嚓——
杯子,在姜南晨的手心里碎成了渣。
男人黑眸猩红,俊美非凡的脸,冷若冰霜,无视疼痛和鲜血,他醉醺醺的松开了手,染着血的玻璃渣子,一片一片的掉落了下来……
像他的心。
在欢笙屡次的丢弃之后,早就碎到无法复原。
她逼他放手,她逼他,不惜说谎。
简君看着这个样子的姜南晨,抚额,叹气,忍不了的吐槽道:“女人,真真是祸水,连你都没逃过她们的魔爪……”
“说谁是祸水呢!“安琪推开门,脚踩着恨天高走了进来,她深深地看着姜南晨,一步一步的过去……
简君咦了一声,好笑:“你怎么来了?你也就只有趁着姜南晨喝醉的时候敢出现了。”
“是啊,自从我干了那件事,我躲他还来不及,我也就只敢趁这时候来了。”安琪自嘲的说,短短几天内好像变了一个人。
紫色的大波浪,变成了黑色的直发,优雅,淑女。
精致的五官,竟是素颜。
简君米勒眯眼。
安琪看着闭上眼睡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抚他的脸。简君一看,走上前拦住了她。
“够了。”他沉声,“安琪。有些事情可能起初的确很难,但是,你只要一直做下去,就会发现,并没想象中的那么难……比如。放手,放手不属于你的人。”
安琪指尖颤了颤,然后,抬起头笑,那一边,收回了手。
她的笑,让简君打从心底感到不安。
包厢里的气氛不知不觉的变得更加难过,沙发上的男人,无论清醒着还是沉睡着,始终把自己置身事外。
他紧闭眼帘。仿佛睡着了。
安琪从包里掏出了红色封帖,然后,握着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下一秒,狠狠的把手里的东西摔在了琉璃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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