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么?”
“今年不知道为何人那么多人。”白玉堂也微微皱眉,道,“我四哥说去打听打听,一会儿就回来。”
公孙跟伙计要了饭菜,众人就开始准备吃饭了,伙计早早给小四子他们送来了鸡爪子,小四子和萧良一人一个啃了起来。
“方博江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白玉堂问赵普和公孙。
赵普和公孙对视了一眼,一起摇头。
白玉堂表情复杂地看他俩,那样子像是问——你俩真是开封府的人么?
赵普和公孙沮丧,关键是包拯一直都很照顾他们,他们也不敢打扰,于是就导致整个开封府都很忙,唯独他俩很闲
“我倒是查到了些东西。”白玉堂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两人。
公孙打开来看,赵普也凑近看,就见那是一张卷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赵普问公孙。
公孙看了白玉堂一眼,“这是当年朝廷选试武将的卷子?”
白玉堂点点头,笑道,“当年方博江就是靠着这张卷子选上的,然后开始打胜仗,仕途一帆风顺。”
“哦?”赵普拿过来看了看,道,“阅卷的是上任兵部侍郎冯阔啊……那老头为人挺正直,应该不会作假,不过也死了好多年了。”
“卷子有什么问题么?”公孙问。
白玉堂耸耸肩,道,“那就要问你么了,我也不熟。”
公孙就塞给了赵普。
赵普眉头皱了皱,道,“那时候那帮子老书呆,打仗的将官也要靠写的,这样子能选到人才就怪了。”说着,心不甘情不愿看了起来。
随后,赵普一直低头研究那张卷子,伙计将饭菜都送了上来,小四子和萧良一左一右,给赵普往嘴里塞吃的,公孙在一旁看得酸溜溜,这个流氓有什么好的?!
正看着,就听到外头一阵骚乱。
白玉堂凑到了窗口往下一望,摇了摇头。
“怎么了”公孙问。
“又打起来了。”白玉堂道,“今年还偏偏这个会就在开封府开,那猫和那些巡城的军兵估计头都大了。”
“嗯……”两人正说着呢,就见赵普眉头微微一皱,道,“嘶……奇怪啊。”
“怎么了?”公孙问。
“我怎么就觉得这张卷子不是那方博江写的呢?”赵普道。
“字迹不像?语气不像?还是别的什么?”公孙问。
“方博江那老头是打仗还行。”赵普将卷子往桌上一放,摇了摇头,“但是写这张卷子的人不应该只那么一点儿成就!”
公孙一愣,问,“你的意思是说……”
“写这卷子的人,语气也好、考虑战术的角度都非常的特别,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赵普轻轻叹气,“嗯……而且他说的主要是东北部的战略,没有其他的方面。”
公孙微微皱眉,拿过那份卷子看了起来。
赵普见两个小娃娃还往自己嘴里塞吃的呢,就道,“好好吃饭!”
小四子和萧良都笑眯眯,赵普将小四子抱过来放到了萧良的身边,两个小孩儿就凑在一块儿吃东西了,桌子上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嗯。”公孙看完后点了点头,道,“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哪里?”赵普问。
“你看,他这里画了一个图,是一部分地形图,说的是利用水河的地势克敌制胜的。”公孙指着那张图纸给赵普看。
“嗯。”赵普点了点头,道,“这一招用得很不错,我未必能想得出来。”
“他这里说的是水河……水河这条河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应该是流北河。”公孙道,“原来的水河,入海之时有分叉,偏东一些的那条水比较大,因此这整条河就叫做水河了。而经过很多年的变迁,偏东的那条水越来越小,而偏北那条才成为了主干,现在的名字叫流北河!”
赵普微微皱眉,道,“那里的地理我不是太熟,不过流北河我听过,水河……的确没怎么听说过。”
“这就对了”公孙道,“水河是先秦时候的讲法,这条河,先秦的时候叫水河,后改名为沱河,隋初叫水济,唐时改名叫漳河,先皇那年改名叫做流北河。”
“嗯,说成漳河和流北河,甚至是水济都不为过,不过说成是水河……那可就难以理解了。”白玉堂也点头。
“有理!”赵普收起了卷子,道,“一会儿拿去给包相看看。”说到这里,赵普抬眼看白玉堂,问,“白兄怎么会想到去查卷子?”
白玉堂微微一笑,道,“凑巧而已。”
“凑巧?”公孙和赵普都有些迷糊。
“我晚上闲逛,发现有人做贼,所以我就顺手偷了他的。”白玉堂淡淡一笑。
公孙和赵普一挑眉——先下手去偷这张卷子,可见是做贼心虚了,看来,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不多会儿,蒋平回来了,推开门看到众人在,觉得有些意外,就过来给众人见礼。
白玉堂问,“查出来了么?“
“出来了。”蒋平道,“荒唐!中原武林准备弄个排名榜,分出高下来!”
“呵……”白玉堂失笑,“还嫌不够乱么?”
“可不是。”蒋平喝了口酒,道,“你说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啊,若是排名了,说你第一我第二,我打败你了我不就第一了么?那第十的打败第一的不也是第一了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儿么,到时候,整个中原武林都在内斗了!”
“对啊,谁想出那么荒唐的主意的?”公孙问。
“那些个老糊涂!”蒋平吃着花生米道,“前几天,据说有几个大门派的掌门在一起坐下谈事儿,说着说着,说到自己家门派的后起之秀上了,然后越说越呛着,总觉得自家的好……后来就不知道谁突发奇想说要搞个排名,就跟兵器谱似的……然后越闹越大,说要比出天下第一来。”
“已经定下要比了?”白玉堂皱眉,“在开封府?”
“唉……”蒋平叹气,道,“都已经打死好几个了,刚刚我还看到展小猫站在路当间儿发飙呢。”
“嗯?”白玉堂一愣,“展昭怎么了?”
蒋平道,“好像说先是有人找他挑战,他不理会,又有人在街上闹事,他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出人命了,那帮人还说什么江湖事江湖了……你也知道这帮江湖人,一大堆人在哪儿起哄,我看这猫火气大了!”
白玉堂想了想,道,“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说完,起身跃出窗户,走了。
蒋平无奈地喝酒,摇头道,“唉,至于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么。”
“展昭会不会有麻烦?”公孙问赵普。
“多少能有点吧。”赵普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他年少成名,什么都比别人好些,如今又在开封府,名利双收还受人爱戴,自然招一群人不待见。”
“怕什么?”公孙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么!”
“唉,先生,话是这么说,但这窝囊气受不得啊。”蒋平摇摇头,道,“那些江湖人无非就那么几句,‘我们江湖事江湖了,你展昭已经是官府的人了,管不了我们的。’这事儿你要是管吧,说你不是的人一大把,江湖人都不喜欢官府过问江湖事的么,你若是不管吧,百姓们受不了,该说展昭徇私了。”
公孙皱眉,“这倒是。”
“爹爹。”小四子搂住公孙问,“猫猫怎么了?”
“哦……你们开封府的展猫猫被人欺负呢。”蒋平笑着逗小四子。
“什么?”小四子腮帮子鼓起来了,道,“为什么欺负猫猫?!爹爹我们去给猫猫出头!”
公孙一愣,笑问,“小四子,你说,怎么给猫猫出头啊?”
小四子噘起嘴巴……脑袋不太够用。
一旁赵普想了想,挑起嘴角一笑,道,“书呆,小四子说得对啊……这事儿得给展昭出出头,不然的话,一而再再而三,谁也受不了。”
公孙跟着他站起来,问,“你有什么主意?你不也是官府的人么?”
“嗯?”赵普一笑,道,“什么官府的啊?我是流氓!”
公孙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