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薇说完这些话,终于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胸口的大石被挪开,神色也轻松了不少。
大伙儿似乎都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有沈梦见一个人还在一边云里雾里。
还不待沐老爷说话,郝南婵便在一边开口了:“少薇,名堂进门虽快有一年,但是正式到‘胭脂锁’里面帮少玦打理生意也只有半年余,这么快就要到北边的店铺去,是不是不太稳妥啊?”
话不多,却句句说到了沐少薇的痛处,原本有些扬起的眉角又耷拉了下去。沐少薇稍微侧了些身子,面上含笑:“大嫂,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名堂每日帮着二哥打理胭脂铺,早出晚归的,即使回了家也是整日的抱着那账目册子不放手。且别说半年,就算是三个月,他去北边的店铺也是绰绰有余了。”
闷哼一声,沐少薇一脸的不满,字里行间充满着抱怨。
听见沐少薇说话如此这般的直白,郝南婵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她讪然地端起手边的茶,细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朝沐少薇说道:“名堂本就是读书人,那些之乎者也怕是完全不再话下,可是这做生意却不比读书,经验还是要多积累的好。否则,哪回受了骗,弄砸了生意也不得而知。”
此一番话说得沐少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有些恼怒地回头瞪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路名堂,满脸的恨其不争。
路名堂虽然被沐少薇瞪得头皮发麻,但是他也只顾着端着茶杯细细的品,仿佛两个女人争论的事情于自己无关一般。
低头,狠踹了路名堂两脚,他却只是动了动身子,头也不敢抬。沐少薇只觉得头顶要冒烟了,她恨恨的瞪了路名堂一眼,重重地坐了下去,“也罢,也罢,这事儿大嫂说得也在理,只看爹怎么打算了。名堂平日的表现二哥也该是看在眼里,可要出来说句公道话。”说完这些话,她才别扭地侧了些身子,不看身边的路名堂。
大伙儿听了这话,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沐少玦身上。
沐少玦依旧是一脸的温润,他侧了侧身子,对上路名堂,清了清嗓子:“名堂在‘胭脂锁’现在也算是一把手了,若是外面有些帐我要出去收,基本上都是名堂打理……”
听了沐少玦的公道话,沐少薇的神色才稍微缓了缓,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沐少玦的话:“大嫂,你也听见了,我可没有胡说什么。名堂本就是一介书生,也不会为自己争些什么,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就欺负了他……
回头瞪了一眼讪然的路名堂,沐少薇只觉得胸口那团气怎么也顺不过来。
沐少玦话虽说的漂亮,可是在“胭脂锁”的做事的人谁不知道?路名堂跟在沐少玦的身边,每天都只是做一些打杂,算账,登记货物出入的事情。他何曾掌握了实权?
那日,沐少薇喜气洋洋地去了“胭脂锁”,想看看路名堂的情况。谁知道才进门,就瞧见路名堂掉面子的事情。
才一麻袋原料出仓库,他都没办法拍板。那几个小厮硬是等着沐少玦过来,开了金口才让路名堂拿了原料出仓。也是因为这件事,那天晚上沐少薇便把路名堂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第二日,才让郝南婵在老太太和夫人面前折了自己的面子。这一口气不出,她如何受得了?
一直在一边沉默着的沐老爷冷眼瞧着面前这一群晚辈,半响才出声:“你们几个倒是自己打算了起来,都当我不存在了?”
老爷子声音清冷,却透着威严。
沐少薇身子颤了一下,连忙低下头,眸光也暗了些,不再开口。路名堂的这事能拍板定下来的也就只有沐老爷了,若是把老爷子弄怒了,那可是什么事情都黄了。
老爷子向来雷厉风行,一言九鼎,沐家所有的晚辈对他均是十分的敬重。老爷子这回开了金口,大家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他剑眉微蹙,睁大眼睛瞧着有些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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