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枫,跟我去抓药。”
“纪枫,看着我怎么煎药。”
“纪枫,快去给我背汤头歌。”
“纪枫,快给我脱衣服……”
“啥米,脱衣服?老爷子,我可是正经的男人啊,你可不能胡来。”闻了一鼻子药味,背了一肚子药方的张慕枫终于开始反抗了,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老想着这些变态的事啊。
“混账东西,你想什么呢!我是想教你认人体的穴位而已。”薛天问深知严师出高徒的要诀,虽说张慕枫这“不肖徒”既不称师傅也不给他磕头,可老头子完全行使了师傅的权利,张口就骂,动手就要打。
“老爷子,你不能脱我内裤,除了我的然然,谁也不能碰我的小弟弟。”张慕枫抱着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老淫魔”……
这还不算完,薛天问不仅把张慕枫当成徒弟,还把他当成使唤丫头啊。
“纪枫,给我端茶。”
“纪枫,给我铺床,顺便把我的衣服给洗了。”
“纪枫,给我倒尿盆。”
你个老不死的,你真把老子当成你的学徒工了?要不是考虑到然然伤还没痊愈,老子早他妈的撂挑子不干了。
你竟然让老子给你倒尿盆?除了我的然然她们,我还没给谁倒过尿盆呢,心中极度不满的张慕枫,愤愤不平的将那大半盆子尿倒在了薛天问的客厅里……
“臭小子,你快点给我清理干净……”
“妈的,你自己尿的东西你还嫌脏?”……
在这暗无天日中,张慕枫熬过了第十天。
“小枫,姐姐真的好了,咱们走吧,看着他们这么使唤我的夫君嫣然心疼。”是夜,纪才女靠在张慕枫身边说道。
看着薛天问如此不把张慕枫当人看,纪才女对他积攒的那点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了。
以纪才女的性子,看着夫君过的这非人的生活,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为此,她还专门找薛天问理论过。
可薛天问是什么人呢?这老头子可是三从四德的坚决拥护着,用他的原话就是——男人办事,女人少插嘴,我这样严厉的对他是为他好……
“小枫,他一直以为我们就是新安县的人,他还只道我叫张然,你叫纪枫,我们偷偷的溜走他是绝对找不到我们的。”
为了她的小夫君,纪才女都不惜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然然,我看看你背上的伤好了没?”张慕枫也的确忍受够了。
双手抚摸着才女姐姐后背那滑嫩的肌肤,守得云开见月明,张慕枫真想大吼一句——老子解放了。
“然然,咱们现在就开溜。”张慕枫扳过才女姐姐的身子,在她那肉感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纪才女有反对的理由吗?
“然然,你说我们能不给这老小子留点纪念?”收拾完东西,张慕枫拉着纪才女的手说道。
“小枫,你想怎么办?”
“这好办,我们给他留几个字吧。”张慕枫说话的同时,拿起了书桌上的毛笔。
说到这毛笔还真有一番来历,薛天问语录——作为一个名医,哪能不会写狂草?
“你小子每天晚上要苦练三个小时的狂草。”这几天薛天问如是的要求张慕枫。
“老头子,纪枫、张然去也,拜拜了您呐。”还别说,这几天的功夫没白费,张慕枫的狂草还真点张旭的味道了。
“小枫,我们走吧。”
以张慕枫和纪才女的本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某个地方,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今夜繁星点点,摇摇欲坠。
走在乡间的旷野上,张慕枫和纪才女的心情——阳光明媚。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然然,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天亮以后,我们搭早班车直接去京华。”
这是纪才女第一次去京华市,对于张慕枫说的她当然没意见。
农村有一点不好,半夜时分想找家旅馆都找不到。
“然然,我们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吧。”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人来到一处苹果园,张慕枫指着地头的小屋说道。
为了防止有人偷窃自己果园里的水果,在果子成熟的时候,果农就会夜宿在这里,在此暮春时节,这小屋自然没人住。
将小屋草草的打扫一番,纪才女将从薛家“偷”出来的床单铺在了那简易的木板床上……
“然然,真是苦了你了。”张慕枫对怀里的纪才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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