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丘县效,两支旗号分别为“刘”,“公孙”的大军正在相距数百步外列着严密军阵对峙着,正午的阳光已颇为晃眼毒辣,因为早晚温度偏低,将士们衣着稍厚,此时迎着毒辣的日头,更有大战将致的紧张气氛,双方士卒皆是额头汗珠密布,缓缓汇聚后沿着脸颊划出一道浅印,最终滴落尘埃。
普通兵卒们临战时考虑地并不多,他们只知道当所属将官一声令下后,无论前面战况如何、是否必死都得依令行事,仅此而已……
因为所属不同,他们各自成为一群可怜,可恨,或者——可爱的人!
也许当他们有了“为何为战?”的准确定义回答来坚定信念后,才会拥有不屈的战魂,而不再是这般只是机械听令的战争机器……
“乱世年月,天下不平”,赵云,赵风两兄弟遭遇可算明白的诠释了这句话,他们于去年十二月底起程,按说怎么走也该到幽州刘虞治下了不是?
可如今刘晔都在四月十日祭天被刘虞拜将出征,却不见有他俩消息,难不成他们兄弟连同拖家带口的真定县千数百姓一起迷路在深山老林里瞎转悠,还是被猛兽给当了食粮?
其实都不是,正确的原因是——他们连同千余百姓一起给“抓了壮丁”……
公孙瓒不是个合格的枭雄,但这不妨碍他使治下管理严格,对于从来都处于加紧备战,雄心壮志不灭的他来说:刘虞,还有害死他,以及即将害死他兄弟的袁绍,袁术都是最为明显和痛恨的“眼中钉”,故而他所占据地或部份,或全部的平原,范阳,蓟县,渔阳,右北平等郡皆是处于戒严状态,从未松懈过。
赵云武艺高强,如果他单人匹马要闯天下,那自然是“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但如今有了亲族拖累,那也只得抱着“走偏僻山林,绕县过郡”希望能顺利到达刘虞治下,可终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千人行止间,又多带行李,举家迁徙,又非纪律严明的军队,一日自然走不得多少路程,更兼得终是需得从一些乡,里,亭处经过,自然会有眼线发现他们行踪。
于是乎,被认作一部流民的他们,在经过清河县时,被县令报上公孙瓒,然后有五百骑兵从平原迅速赶来,直接将赵云他们给围上——那一天,是191年1月16日,也正是刘晔刚处理完毕鲜卑之事,回转代郡不久。
为了不让家乡百姓被这些实际上无半点“军民一家亲”观念的冷血骑兵所杀,赵云只得先着百姓们安静,然后请骑兵队统领校尉上前,将公孙瓒传给自己的后军校尉印信拿出,说是举族投奔公孙瓒,才让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面对一路“护送”情况,赵云不得不静下心思,于一月后到得北平见过公孙瓒,细说他是“不知规矩,只想少些麻烦直接来投”,这才闹出误会。公孙瓒知赵云确实也仅仅跟在他身边不足两月,便信其所言,只教他将亲族安置于北平郡下。
似乎在此事上,历史拐了个弯,又回到原来轨道上,但以后如何,谁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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