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南门外,公孙瓒高居马上,身边众将围拢,最为显眼的便是一位身着白银甲,手中持着一把九尺烂银枪的白面俊秀少年,不是常山赵子龙又是何人?
但他的身份也仅是公孙瓒亲卫队长罢了,根本没有机会统领大军。
“哈哈哈!南门破损,居庸城今日可下,吾必尽屠顽抗之人,以解心中之恨!”
公孙瓒扬声大笑,顾盼左右道。
他年约四十,肤色微白,胡须并不浓密,容貌依稀间能见得年轻时俊美模样,但却应了一句“人不可貌相”,便是这个看只似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却是一位心冷如铁,杀伐果断,却又刚愎自用,自私自利的乱世枭雄!
听闻这等杀意显露、自鸣得意的话语,赵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往来所见所闻,使他对公孙瓒几欲提枪刺之,终是因为自己亲属族人尽在北平,投鼠忌器下只得暂且忍耐。
但是,对于刘晔的无奈千里进兵长安,以及刘虞部下的如此不堪一击,赵云心底又何尝不是失望之极?所谓报国无门便是如此,不逢明主,便也只能明珠暗投,光华不显。
周围照例响起的一片阿谀之声令赵云直接眼观鼻,鼻观心,过滤掉这些污人视听之词,但是,便在这种全心专注情况下,他似乎听闻到寒风轻轻送来地一丝危险气息,且随着时间的缓缓过去,愈来愈强……
马儿是最能清楚主人心思的,赵云坐下跟他数年的坐骑很快便感受到了主人那疑惑担忧的情绪,它也不安的打了个响鼻,前蹄于地上接连刨动数下,带起一片泥沙。
如此不合谐的举动自然打乱了距居庸城两里范围,只能隐约听到交战声响,现时还算平静的公孙瓒帅营所在。顿时让人人侧目,正被拍得身心爽快的公孙瓒也皱眉问道:“子龙,可是有何事扰心?”
在场的都是常年征战、知马之人,又岂能不知其中关节?
“禀将军,末将不知为何有种特别感觉,好似有极大危险正在迫近。会否是袁本初派兵前来偷袭?”
逢得如此情形,赵云索性直话直说,万一真是袁绍举兵来攻,那……
“子龙担心的好没由头,想主公于任丘、高阳一带布置了重兵防守,且斥侯密布,怎会让其摸到此处而不得半点消息?何况现时已近午时,大雾渐散,主公军马齐整,便有小部来攻,又岂是我等雄兵对手?”
只见公孙瓒右首一位将军嘲笑道,众将一看,正是公孙瓒亲信,新近被任命为渔阳太守的邹丹。
“不错!吾与刘伯安争战,袁本初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现时前来?子龙多虑了!”
公孙瓒扬鞭先指北,再一指南面,口中不屑地嗤笑道。
“是!末将惭愧。”
赵云是极为相信自己直觉的,便面对“人在屋檐下的情况”,亦只能低头应是,只在心里暗自戒备,盘算着事出万一应当如何应变。
……
半晌后,有个小校飞快打马入营,到得近前落马后,连滚带爬地来到近前急禀道:“报将军,居庸南门外出现数千兵马,趁我军攻城正急时猛然杀出,令我等大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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