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虽然心中敬服,却依旧有一股难言的隔阂挡在中间,让他等下属难以看清刘晔全部。今次刘晔触景生情露出迷茫之色,反而让他那高不可攀的形像立时消去,留在赵云心间的便是一位同样为常人,却需要开解的兄长!
“子龙……谢谢你!”
两世为人的刘晔心志之坚定,其它人是很难清楚的,有赵云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开解,立即便使他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只是轻轻地拍拍赵云肩膀再加上简单的三个字,便将所有感激情感包含其中。
……
而这一幕外人难以想像的场景发生在眼前,终于今夜使将所有情况记在心间的那双眼睛的主人忍不住了,上前两步轻施一礼道:“刘大人若不入宴,可否回答小女子一个问题?”
那特别而又好听之极的嗓音顿时让刘晔和赵云都将目光转到这声音的主人身上来。
“你先前数次欲言又止,现今如上自称,可见并非侍婢身份,却不知为何无人拦阻?”
转过念头的刘晔此时又恢复了斗志,对于这位侍女的频频注目,以及宴上不少宾客那看向她奇怪之极的神色,对于直觉过人的他而言当然不会不知。他倒也来了几分兴趣,不知在这等女子地位极低的时代,她却为何能如此抛头露面,于州府中任意行走却无人管束。
“小女子糜贞,是徐州别驾从事糜竺之妹,蒙陶大人喜欢,以亲子视之,故能于府中任意出入。此次是小女子求大兄数次,这才能有机会远视声名远扬的刘大人。”
原来正是上次预料曹操与刘晔初战,竟然装扮成家仆混上城楼的糜贞!从她话语中可以看出,这次她以侍女装扮出现只怕没少作功夫,而刘晔因为心情原因来到院中,周围并无多少外人这等机会也是出乎糜贞意料之外。
因见刘晔似乎将要入宴或者告辞离去,自认机会难得恐再无法遇到的糜贞也立即上前,便要询问连日来她一直困挠的问题。
亭中只有四角有着风灯,距离也稍远,故而糜贞有样貌刘晔与赵云两人都未完全看清,但仅仅是惊鸿一瞥便足能够猜测与她那不下于蔡琰的好听嗓音相配,像貌也极为秀丽。
“原来却是糜别驾之妹,吾于先前已知糜氏家世显赫,糜别驾精通内政之术又兼有谋略,其妹糜贞也闻名于徐州,晔虽有意告辞归营,却也不急于一时,糜小姐有问请说。”
当刘晔与赵云上前几步后,顿时将糜贞美貌看个清楚,刘晔明显感到身边赵云似乎有些异常,只用眼睛余光一瞄便了然于心,顿时轻笑回礼,然后答道。
“小女子也不客套来耽误刘大人时间,便请问一句——先前大人与曹军相争后,依小女子浅见,正常情况试探佯攻之后便派出大量斥侯查探敌军情报,分散扎营互为犄角,进可攻,退可守。如此方为取胜正道!为何反常的闭营不出,不理会任何消息往来?难道刘大人真能未卜先知,如传言那般料事如神不成?”
糜贞看来这数日间确如其所言,很是思考了一番。而为求明确答案,竟然大胆直问刘晔,要知其中可能含有军事秘密,当然不可能随意道出,只能说糜贞她……
“咳……若吾言是纯粹猜测,糜小姐可信?”
果然,对于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率性而为的小姐,旁边的赵云颇有几分忍俊不禁感觉,而刘晔则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稍稍思索后再如此反问道。
“当然不信!”
十五岁的糜贞对于这等人情事故,军旅规矩知之甚少,但凭直觉就能肯定刘晔所说并非实情,她也不顾其它立时高声回答道。
“嗯,告诉糜小姐也成,晔乃是于六日前便料定曹孟德必会接受吾之提议撤军,这个回答,糜小姐可满意了?”
强忍着笑意,刘晔说完这句话后,便拱手一礼再续道:“今日天时不早,晔自去向陶大人辞行,糜小姐珍重!”
“怎么可能?”
糜贞完全没注意到刘晔所说话语,脑中一边全力开动思想,口中则一直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哈哈……”
刘晔对于这位与众不同,并且使他心情完全好转的女子心中立即有了几分好感,当然准确地定位是有如现代社会那种对于邻家调皮捣蛋的小妹那般,又是无奈又是喜欢的纯粹情感。
轻笑两声后,刘晔便快步离去,只留下犹不自觉留在原地喃喃自语,旁边几名早知她底细想笑又不敢笑的侍女……
“这不是依旧什么都没讲么?刘大人……咦,小思,他们人呢?”
半晌后,猛然抬起头来面上颇有几分恼怒的糜贞这时才发现身前已只有三名早跟她混熟的侍婢,至于其余家仆和刘晔他们,则走得一个不剩,顿时奇怪地问道。
“贞小姐,你都念叨了足足一刻了,刘大人他们……”
还未说完,那名叫小思的丫头自己就笑出声来。
“死妮子,有什么好笑的?快老实交待刘大人他们去哪了,可是还在宴中?”
糜贞这才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之极,面上微红,哪能容着别人再来笑她?顿时使出绝招转移注意力……
……
“子龙,对那位糜贞小姐,你感觉如何?”
出城策马回营后,便在即将进入营寨空当,刘晔却忽然面含笑意地对赵云道。
“主公为何有此一问?”
看着现时满面微笑,再不复先前低落情绪的刘晔,赵云在心中高兴之余猛然觉得刘晔那笑容中似乎隐藏了不少东西,顿时心中一紧,谨慎地问道。
“子龙且随我入帐中细说。”
刘晔摇摇头,并不打算现时说出,一边使亲卫通知各心腹,一边再续道:“徐州之事并非表面上这般简单,有些事情需得与你们说明,而对策也需要作些调整。”
……
在刘晔将招众心腹议事的时候,徐州城内主人贵宾先后离席的大宴也已散去,陈登与糜竺他们共乘一车来到糜家那间最近他们常光顾的静室内,又开始了一番谈话。
“子仲,以汝之见,刘幽州是否发现了什么?”
陈登皱着眉头,语气中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元龙勿忧,想刘大人身居重任,怎可能专精于医道?何况徐州众多名医皆未诊出问题,其所言必为场面托辞罢了!陶公之神色状况,任谁都能明白只怕时日不多……”
糜竺自己操持商业诸事,再有应辟为别驾从事,当然清楚其中事务之繁多。并且其妹糜贞早前是先对医道极有兴趣的,但其自行研习不过半月便直接放弃,只说其之难学,从此插曲便可知晓医道学习之难。故此他说这话也颇有几分自信。
陈登见糜竺说得如此肯定,也合乎情理,他当然不好太过纠缠此节,只是心中总有些奇怪感觉——
“事实真正如此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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