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小弟知道了,不妨事的。”
当下郭斌对袁建拱手道:“这位袁兄,在下便是醉仙楼的东家,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谈。”
袁建擦了满脸的鼻涕眼泪,道:“好,我这二位侄子死的冤,可是既然大公子也在这,我便做主,少要一点赔偿,一位五百万钱就够了。”
郭斌一把将挥拳头欲揍人的郭全拽回来,对袁建道:“令贤侄真是喝我们醉仙楼的英雄血死的?”
袁建道:“那还有假的?千真万确!”
郭斌道:“敢问你这两位贤侄贵庚?”
袁建犹豫了一下,道:“你问这干嘛,怎么也得十五六了吧。”
郭斌道:“袁兄身宽体胖,衣着华贵,你这两位贤侄怎么衣衫褴褛得很呢?”
袁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了。
郭斌继续道:“敢问你这两位贤侄是何日何时,找谁买的英雄血?”
袁建梗着脖子道:“我这两位贤侄人都死了,如何询问他们?你这恶商,店里的酒药死了人要不承认不成?”
郭斌道:“鄙店自有店规,凡十八岁以下少年,无论多少钱都不得卖予酒水,令贤侄如此年轻怎么能买到的英雄血?我观令贤侄瘦的都皮包骨头了,请问是哪里的钱买的两千钱一坛的英雄血?”
郭斌字字句句一针见血,只将袁建说的哑口无言,只得使出撒泼混赖的招式,叫喊着“奸商害死人啦!”“我那苦命的侄儿啊!”。
郭斌断喝道:“莫不是袁兄看我等新来京城,根基尚浅,前来讹诈?只是你如此这般败坏我醉仙楼的名号,在下可是要去找袁公路讨个说法呢,名誉损失费两千万钱不为过吧?”
袁建梗着脖子,大声道:“你这恶商,既使毒酒害人,如何还不敢承认?我那可怜的侄儿啊,你们死的真是冤啊,呜呜呜...”
说着,竟似泼妇骂街一般,又呜呜大哭起来。丝毫不理会一旁袁绍阴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
他后面的百十号人见袁建理屈词穷,又见他做了手势,便大声鼓噪起来,一个个争相向前。
这时,郭斌道:“既然道理说不通,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当下做了一个手势,顿时巷子口的五人结成阵势,提着梢棒往门口走来。
袁建自恃人多势众,呼叫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这边郭斌招呼虎子关门,自己带着关羽和曹操,手提梢棒向众人攻去。
只见巷子口那一组人结成阵势后,忽而两人防守,三人进攻,忽而三人防守,两人进攻。进攻之人能转防守,防御之人又能转进攻。只见层层叠叠的棍影夹杂着呼呼风声滚滚而来,仿佛拍打礁石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永不停歇。
五个人前进的很快,十几个呼吸之间,已有十几个人倒在地下惨叫连连。这些人有的腿断了,有的胳膊折了,无一例外的是都失去了行动能力。这些人里,可能很多地痞流氓,也有很多江湖高手,可是最多招架一两招便被集火,只落得倒地惨嚎的份儿。
郭斌三人更是轻松写意得很了,这边袁建已经逃到人群中去了。地下的两具尸体也不管了,只指挥人上来攻杀,嘴里还兴奋异常地叫着:“打!给我往死里打!让这些阳翟来的乡巴佬明白明白得罪二公子的下场!”
郭斌听得迷惑,我啥时候得罪袁术了?不过,这时哪有时间想这些,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实战的机会,先揍丫的再说其他。
当下只见三人也不管什么阵势,挥动梢棒就冲了上去。利用巧妙的步法将对方调动起来,只一到两个人能面对自己,然后展开百鸟朝凤枪法,又是撩阴,又是揍屁股,只盏茶功夫,便与巷口的五人会合。此时巷中能站着的除了郭斌他们,不剩一人。
只是却不见了袁建的身影,待要吩咐人搜寻时,虎子就带着五花大绑的袁建以及几个江湖人来了。
原来袁建看势头不对,便翻墙跑了。情急之下看错了方向,竟然翻进了郭府,被护院的众人直接用绳子捆了。
见事情解决,袁绍兴奋地道:“潜阳,好样的。”
郭斌点点头,对曹操道:“孟德兄,可还欢畅?”
曹操点头道:“欢畅无比。”
两人相视大笑。
郭斌叫道:“全子,拿酒来,笔墨伺候。”见郭全去准备,便叫虎子过来吩咐了几句,虎子便屁颠屁颠地走了。
一会儿,酒也拿来了,笔墨也准备好了。郭斌端起盛满英雄血的酒爵,对袁绍与曹操道:“今日一战,实在是痛快。”
当下拿起羊毫笔,写了起来。
曹操知道他每饮酒,必有好文,当下凑上来看。
只见郭斌写道: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曹操拍案叫道:“哈哈,好,痛快!潜阳此文,当浮一大白!”
袁绍也叫道:“揍人,饮酒,赋诗,大丈夫当如是也!”
袁公路令家奴率百余江湖豪侠寻衅,太祖率云长、孟德并护院五人与之斗,盏茶而胜之。自是,京中无敢犯者。
--《太祖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