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占人大军劳师远征,己方则是以逸待劳,既可显出他征召士兵的先见之明,又有了立功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见郭斌都有了安排,黄忠自也不会再说什么。适才的一番话只是作为部下表个态度,既然尽了一个部属的职责,如何决断自还是要听郭斌的。
第二日一早,郭斌众人便早早地与王越作别,会合了管亥所率的五十个铁卫,一路向西行去。此番他们要路过苍梧郡、合浦郡、交趾郡、九真郡、从日南郡进入林邑,算是围着北部湾绕了一个大圈。
对于郭斌做事的能力和冲天的豪情,王越一向是极佩服的,如今看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他也恨不能肋生双翼跟着一同南下。只是番禺城中大事小情牵连甚多,都需要他主持大局,他又如何真的能随军南下呢?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极厚重的男声在身后道:“眼界开阔,为人谨慎,偏偏又行为果决,此子果是能成大事之人。”王越一惊,回头一看却原来是乃师士燮。王越一直陷入沉思,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当下忙伸手扶住他,关心地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士燮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是注视着西方郭斌一行远去的路上,良久方道:“童雄付收的好徒弟!”感叹了一会儿,方道:“如今最紧要的便是我士家的稳定,士家稳定了整个交州便稳定,交州稳定了,林邑国方无可乘之机。这既是我士家立足岭南的根本,也是对那小子最大的支持。”
王越听了,忙躬身应诺。
因为人人乘马,郭斌一行得极快,他们先向西行,随后折而向南,往大汉王朝最南端的日南郡行来。交州水网众多,多有从西北向东南汇入北部湾的河流,兼之正是夏季,水流量极充沛,故此这些河流比平日里要宽了许多。
对于携带着马匹的郭斌一行来说,穿越河流原本是极困难的事情,可有了王越派遣来的士家的家人仆从,联结地方豪族和官府,一路搜集船只,故此众人却并未在如何过河上花费太多时间。
到了第三日傍晚,众人已经抵达日南郡,再往南走便是象林县了。郭斌率领众人在一处颇隐蔽的山谷中驻扎下来,又吩咐众人架上大锅,熬了几锅的粥饭,再就着马背囊中的干肉吃了饭,安排下岗哨后,便命人各自安睡了。
他没有进城,虽然一路行来多有士家的庄子,众人也多是在庄子中歇宿、饮食,可此处毕竟已经临近林邑,占人的消息想来也极灵通。郭斌所以并未率军进城,也不过是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日一早,修整了一夜的卫士们吃罢早饭,便开始整训队列,待一切停当之后,郭斌便来到了众军面前。看着这些追随在自己身后南征北战,最是忠心可靠的卫士,郭斌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激动澎湃之情。
他朗声道:“你们是我手下最精锐堪战的猛士,也是我郭斌赖以征战天下的根本,今日里我要带着你们去干一桩大事,敢不敢去!”
众军士听了,猛然爆出一阵整齐的喊声:“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郭斌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笑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我还没说要去做什么呢,你们便口出狂言了?”见众人均呵呵傻笑开来,郭斌却是面色一肃,道:“这一路上大家想来心中也有疑惑,在番禺城外待得好好的,干嘛要南下?我要告诉大家,如今我们要攻入林邑国都,将林邑国王捉拿回中原去!这就是咱们此番要做的大事!”
众军听了,无不摩拳擦掌。这种直捣敌国首都的事情,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机会,这种事情只要活着回来了,是能够吹一辈子的。便是此去死在了路上,也是大大露脸的事情。况且郭斌对手下人的待遇那是好的不得了,若有在战斗中牺牲的人,那么他的家人会得到极多的补偿。非但可以直接拿到一笔不少的财货,其后代更是能够享受到极优渥的待遇。从此以后,非但一应读书学习的费用完全由郭斌独立出资供养,遇到各个部门挑拣新人的时候,他们也享有在同等条件下被优先录取的资格。
再加上对于临阵脱逃之人严厉的惩罚,其麾下将校无不甘愿效死。
见士气可用,郭斌很是满意,道:“一路南下,不消两个时辰便可抵达象林县,届时分作三队,一队由我率领直如王宫拿人,第二队由云长率领,负责搅乱城中,第三队由翼德率领占据城门,随时接应大军撤离!”分派完毕后,郭斌厉声道:“朝廷无官之地,我便是官。林邑国不修贡赋,纵兵劫掠汉民,便应当承担相应的责任。众军随我努力向前!”
众人哄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