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打量着这位老人家,他的打扮绝不是一般的寨民,光是他身上的一身改良的中山装,就不是寨民的打扮,还有脚上的一双皮鞋,虽然有些脏了,可是能看得出来,手工精良,白逸脱口而出:“你不是苗寨的人吧?”
“对。”那老人家突然面色沉重:“我只是过来找人的,没有想到,她已经过世了……”
“苗寨的首领是姓符吗?”白逸心中一动,追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
白逸这才释然:“这样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过去了。”七邪听到,马上过去将老人家换到自己的背上:“让我来吧。”
这下好,三人行变成四人行,但庆幸老人家虽然行动不便,但路记得很牢,老人家原来是从北京过来的一名退休的民俗教授,叫何方文,“民俗教授?”唐三成又疑惑了:“教授我知道,什么是民俗教授?”
“我没退休前是研究村民间自治组织与仪式行为、村落民俗志研究、歌谣学、故事学等等的,我最感兴趣的就是苗疆的民俗文化,我在四十五年前就来过这里,现在是我第二次来了。”何教授感慨道:“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再不来,我怕永远没有机会了。”
“教授,你拜祭的是什么人啊?”唐三成没有什么细腻的心思,直通通地就将问题问了出来,幸好教授并不介意:“我拜祭的是我的爱人。”
“爱人?”白逸停下了脚步:“她是寨子中的人吗?”
“对,她是一位巫蛊女,她叫符敏,符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名字。”何教授的脸上浮现不一样的光彩,好像完全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白逸的脚好像被地牢牢地粘住了,连半步也迈不开,符敏,同在一个寨子,同是蛊女,难道她们俩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教授!”白逸急急地问道:“你知道一个叫符羽的女孩子吗?”
何教授“咦”了一声:“哦,你怎么会知道符羽,符敏倒真的有一个侄女,就是叫符羽,不过,我也没有见过,也是这一次见到符敏才知道的。”
白逸的头轰得一下,世事真是难料,这种巧合实在离奇得很。
“五十年前,我是为了研究苗族独有的巫术才来到这里的,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听说这个苗寨的蛊女的蛊术很高明,她们可以利用蛊术来医治病人,也可以用来给人下诅咒,我来到这里,认识了当时蛊术最高明的符敏。”
何教授虽然已经年近八十,可提到这段往事时依然激情不已,好像瞬间年轻了二十岁一般:“苗族的巫术包括了三种,巫蛊、赶尸和巫傩,每一种都不可思议。”
“教授,能够大略地给我们解释一下吗?”白逸一边问一边在心底暗暗赞叹,七邪背着一位老人,还能疾步走在山路上,气不喘,身形丝毫不晃。
“我先说巫傩,巫傩可以让苗族百姓赤脚走火堆,上刀山,甚至钢枪刺肚,还有一种祭祀,必须要用到鲜血,将一把锋利的钢刀钉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头顶钢刀跳起祭祀舞蹈,然后是赶尸,我想你们一定或多或少地听说过。”
白逸点头:“没错,我的确听说过,听说湘西到现在还有赶尸一族。”
“是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蛊有黑巫术和白巫术之分,赶尸属于白巫术。”教授一谈到自己的本行,精神好了不少:“相传几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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