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星辰稀稀拉拉的散落在黑幕似的天空中,月亮暂时被浓厚的乌云遮住,四下里没有多少亮光。
广漠的无垠海上,有两只小船随着微波自由漂荡。
一只小船上站着一个黑衣人,风帽压得很低,看不清他的容貌;另一只小船上是一位锦衣男子,年约五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气,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神似中年男子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没用正眼看黑衣人。
“人,找到了吗?”中年男子问,语气平淡如常,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拜倒。
“很抱歉,尚未找到。繁苕国土广袤,找人如大海捞针啊!”黑衣人诚惶诚恐地说。
“哼,是你没尽力吧?”年轻男子怪笑道。
“景祺,闭嘴!”中年男子恶声恶气地喝道,接着又对黑衣人说,“朕必须警告你,限你三个月之内找出那个人,否则朕就告诉元舜帝那老东西你的真面目!繁苕对叛国罪的处罚好像很……”
黑衣人连忙点头,唯唯诺诺的表示尽快办好。
“那两座该死的‘护国宝鼎’!”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说,盯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一座巨鼎,“天下苍生都可以通过宝鼎产生的结界,惟独我苍海国无法进入!连一只小小的蚂蚁都进不去!”
中年人的眼中闪现出极度愤怒的火焰,似乎想烧毁天地中的一切。
他,苍海国的国君昭帝万俟陵轩,被百姓们歌颂为一代圣君。他的宏图霸业直指天下最为强大的繁苕国,他梦想着站在那片土地上,接受万民的景仰与膜拜!
昭帝直指西边的大陆,无限憧憬的说:“伏镜啊伏镜,你的后人究竟在何处!已经数百年过去了,希望今年能举兵攻入繁苕,完成我苍海的宏图大业。”
“父皇,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景祺语气谦和的说。
昭帝点点头。
“希望你不要让朕等的太急,否则你别后悔。”昭帝瞪着黑衣人,威胁道。
小船开始缓缓的向东方漂去,黑衣人躬身。
“恭送皇上。”
载着昭帝及其子景祺的小船快速而平稳的向东漂去。
“父皇,您为何如此信任那小子?说不定他是诈降呢?”景祺抱怨道,刚才他说的话引来父亲的训斥使他愤愤不平。
“朕自有道理!你身为太子,将承担大任,应多学一学你二弟,他文韬武略又聪明好学,而你,只会嘴上功夫,满脑子糨糊!你若长久如此下去,朕定废了你。”
昭帝想到这里,更是生气。景祺虽是太子,却没有像次子景绍那样文武兼修,为苍海立下汗马功劳。要不是因为景祺是嫡系长子,否则皇位是绝轮不到他的。昭帝也曾想废长立幼,但他对景祺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再说一般被废的太子最后都会死于新帝之手,昭帝不想看到亲兄弟为了皇位骨肉相残。
景祺咂咂嘴,不再说什么了,扭头去看波光斑斓的大海,此时月亮已从云朵后露出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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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公主府花园内,一身白衣的寂雪懒洋洋的躺在花丛中,像一只雪白的小猫似的,眼睛微微闭着,享受阳光的温暖。
旁边的小亭子里,身着淡蓝色衣衫的辰沐正微笑着抚琴,欢快的曲调从指间跃出。
辰沐所弹奏的音乐仿佛有神奇的魔力,能巧妙的愈合人心灵上的伤口。
而范城在不远处修剪花枝,他的心情好极了,因为温枫从昏迷中醒来,没有生命危险。
娴伊从月洞门外提着裙子跑进花园,欢呼着冲到姐姐身边。
“姐姐,他们都答应帮忙啦!”
“是吗?太好了!都有哪些人?”寂雪“腾”地起身,问。
那边,辰沐停止抚琴,静静的听姐妹说话。
“雍亲王夫妇,景亲王夫妇,单成敏大人的儿子儿媳还有忆琛哥哥等等!大概有七八对夫妇答应了!“娴伊扳着手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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