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小屋内,斥满了橙黄色的灯光,油灯燃烧着,偶尔发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噗噗”声,轻歌放开了明月,起身缓缓的面向门口,对上白墨云茫然的视线。
“白少侠”,轻歌扬起唇角,拉出一个生硬的笑,口吻依旧陌生。
白墨云怔了怔,很想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亲自从她口中知道答案,而不是要自己猜来猜去。
他不会猜,也不想猜。
可是,动了动嘴唇,他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哦,你来了。”
然后,他故作坦然的走进来,目光却不再看向轻歌,“发生了什么事?”
“白少侠,请你一定要救公子!”明月像是见到了一线希望般,又挣扎着扶起床沿,咬牙直起身来。
“要我怎么救他?”白墨云淡淡的把目光落在明月身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明月抬手指着轻歌,喘着气忍受巨大的疼痛,“只要,你把这个女人交给宫主,不但能换取‘花溅泪’的解药,甚至,甚至宫主会答应让公子脱离花宫!咳咳,都是,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白墨云不傻,所以很快便猜到了大致的情况。抬眼看向轻歌,眼眸黑沉。他突然发觉,原来自己一点也看不透她。却像傻子一样,爱上了一张虚幻的面孔。
“你在这里照看着他们,我去去就来!”轻歌简练的交待着,飞快从白墨云身边走过。
“她想逃走,别让她逃!”明月撕声大吼,若不是因为无法起身,或许早就扑过去挡在轻歌身前了。
白墨云却无动于衷,淡漠的眼神扫在明月满是创伤的脸上,让她立即就明白了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不会逃”,白墨云走到明月身边,声音很轻,却底气十足。然后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下来。
轻歌策马连夜到了清风镇内找到不思,两人又立即动身赶回。
自申不知死去后,两父女间的关系逐渐调和。不思不忍心看着轻歌一直这么毫无目的的找下去,也知道申不知的死和花宫脱不了干系,狠心之下不再隐瞒,把自己所知道的合盘托出。
展陵月从一开始就隐瞒了自己花宫少主的身份,接近轻歌不过是因为上一代的恩怨使然。不思很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他也知道,固执如自己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听信自己的片面之词。所以他总是告诉自己等等,再等等。他希望轻歌能自己发觉,可是却疏忽了两个孩子相互爱上的可能。
而,爱上了,不等于就能放弃仇恨。
不思很清楚展陵月之所以恨自己的原因,而轻歌那时却不知道,展陵月也是恨着她的。
不思终于决定出手,他应了展陵月的挑战。打败他后却没有杀他,只是让他离开。
于是,展陵月就离开了。
轻歌在之后的几年,脑中只记得他决绝的背影,却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何没有追上去。
似乎当时的轻歌,已经喝下了那杯名为“奈何”的毒酒。
那时,轻歌还不是轻歌,而是秦霓衣。
***
沁月园内,赏芳楼中,一个大大咧咧的身影。有人认出她便是两日前从这里敲诈了月少爷一百万两银子,并带走了那个难得一见的极品美人的女子。
许多人都诧异,她竟然还活着,并且还敢再来。
今夜的星空依旧美丽,所以赏芳楼间的那大片空地仍旧热闹非凡。通红的灯火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台上歌舞,台下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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