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突然想起,将话题移开了:“哎,看我这记性。魏王这几日便要进驻铜雀台了,到时候肯要带子玉同去,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随身物品,为兄的就不能再陪你了。子玉,为兄这一去,又要许久才能见你们了,元直、子义、兴霸,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只当是为了子玉。”
不等徐庶他们说什么,赵羽突然问张辽:“二哥,这些年,曹公的头疼之病可好些?最近是否常犯?”
他的问话让张辽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片刻才回答他:“我不知道。这些年我都在外领兵,不在这里。子玉怎想起问这些?”
张辽一说要走,赵羽突然想起张辽是死在合肥的,不知道他这一去,什么时候还能见面。转念他又想到曹操身上去了,根据书上的记载,这个时候的曹操应该是死在洛阳了,但,现在人却在邺城,是历史因为他改变了?还是三国演义上又写错了?故此,他突然有此一问。
赵羽笑了笑:“我听说铜雀台是曹公纳美之所,所以突然想知道曹公的身体如何。对了,二哥连年征战,如今年岁也大了,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张辽笑道:“子玉真是有心,悄悄说,我也听说铜雀台上豢养了不少美姬,嘿嘿,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我的身体没事,只是有些旧伤逢天气阴沉时,有点酸痛,倒也不厉害。你不必为我担心。”
不担心才怪。赵羽也不说什么,反手抓过他的手切脉,感觉张辽的身体的确不错,暂时放下心事,他笑了笑:“二哥身体还可以。你还是要注意不要太劳累了,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不要跟小伙子们拼命。酒要少喝,多食果蔬,少吃肥肉。”
张辽笑了:“你以前就吩咐过,我明白。倒是你自己,我走后,不要任性胡来。”
赵羽听的直翻白眼,却也不好反驳,只能闷头不语了。一屋子人都闷声不语的时候,贾诩走了进来:“你们兄弟都在此处,正好,省的我跑路了。”
赵羽抬头一笑:“文和兄可是奉曹公之命,让我们兄弟准备随去铜雀台?”
贾诩笑:“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你。子玉,你该从困惑中出来了,当年的赵羽该回来了。”
赵羽嗯了一声:“大家放心,我真的想明白了。”
众人皆点头。
赵羽看看他们,想了想:“兄长们都去准备一下吧。文和兄,曹公在铜雀台住多久?”
贾诩道:“魏王平时多在铜雀台居住,这里的事情多由世子承担。”
“哦。那文和兄可要劳累了。”
“为人臣子理当如此。”
徐庶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准备一番。子玉,你多陪陪二哥。”
赵羽点头。他们三个一起走了,典满和郭亦见赵羽无事,也告辞出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了,赵羽方问贾诩:“文和兄,你一直在曹公左右,曹公身体可还好?”
“魏王身体尚好。子玉为何有此一问?”
尚好?“曹公头疼之病是否常犯?”
贾诩笑道:“自从魏王服用子玉所开之药后,头疼之疾好多了。你所开药方魏王从未间断,这几年几乎不曾犯过。更何况,魏王在饮食方面谨尊子玉吩咐,甚是注意。就是我等也是受益颇多。”
赵羽暗暗松口气,看样子曹操今年不会死了,历史会不会改变呀?想到这儿,赵羽冷笑,该改不该改的,我已经做了,至于后果,不想也罢。
贾诩和张辽不知道赵羽的想法,都看着他笑,贾诩便道:“子玉,你还是关心魏王的。可惜,你我始终不能同朝做事,此生诩引为憾事。”
赵羽笑笑,没说话,心想:你们知其一,不知其二。关心曹操是为了我自己。他若有失,几个兄长的性命恐怕不保,我即便是死,也不瞑目了。
贾诩想了想,劝道:“世子对子玉也是崇拜之极,不知子玉……”
“我知道,但我不想帮任何人了。”曹丕对他的态度,赵羽很明白贾诩的探询,故而一口回绝了
贾诩苦笑:“子玉,你该为以后多想想。”
赵羽淡淡一笑:“文和兄放心,我谁也不帮,特别是他们兄弟之事。”
贾诩叹气:“子玉,你看的明白就好。”
赵羽冷笑:“我当然明白。曹公为何杀了杨修,又为何贬了曹子建?哼,我只是……”
贾诩叹气了:“这等家事最难相处。我自尽力不使子玉有失。”
赵羽淡淡地点头:“多谢文和兄了。我的事情自会想办法。魏王如今身体尚好,谈之尚早。依我看来,恐魏王早有打算了。”
贾诩道:“这也有可能。魏王心思甚密,他既然要保子玉性命,必不让你有所伤。我们恐是多虑了。”
张辽听他们说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赶紧劝道:“这等事,我们少说为是。”
赵羽冲他笑笑:“二哥,我只是担心四哥他们会被拖累,并无其他想法,我们不在曹公处提起这些事情,你放心吧。”张辽点头。
看看已经是中午了,伺候的人过来请示如何安排饭食。赵羽摇头,说是没了胃口。
贾诩笑道:“昨日真是被子玉吓着了。你吐血吐得好厉害,仲康急的直跺脚。是他将子玉抱回来的。”
赵羽也只有苦笑:“仲康力气好大哟。”
张辽笑:“仲康力气是不小,否则怎有虎痴一说。”三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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