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懦弱!
巫苓此时正是在南下的路上,一身红衣飞散,穿房越脊,甚至比骏马跑的还要快速!
起先,天不亮她便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知觉,随后过了不久,手指以及腿脚便有了感觉,能够慢慢移动。
可是当时睿还未上早朝,她便只是按兵不动,暗自活动着自己的双手,并缓缓的将自己体内的灵气运转开来,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她似乎便能活动自如了,张张嘴,便是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面吐出。
巫苓惊讶于自己躺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能够站起来的机会,她几乎欣喜若狂,为自己很快便能找到朔而欢喜!
这么多年来,虽然与说之间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关系,可是,这还算是巫苓近期与他分隔时间最长的一次!特别是如今眼下的这种情况,她几乎日日躺在床上担忧!这种担忧几乎毁了她的一颗心!
她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吃饱穿暖,或者有没有人欺负他,亦或者,他是否真的活下来了?
故而在巫苓身子全部恢复之后,只是略微一感应,便觉察到了他此时所在的方向,一颗心放下之后,只等着睿去早朝之后,他前脚走巫苓便身形一晃,迅速离开了未央宫。
那些宫人们肉眼凡胎,自然见不得巫苓如此迅速的挪移,而巫苓也只是略施小计,便躲开了所有守门侍卫的眼光,轻轻松松地便出了帝宫的大门,飞速前往南方。
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躺在床上静养,身上的伤早已好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那巫医给的丹药也却是对她体内的灵力有些作用,竟然此时用起来,如鱼得水。
其实巫苓不想承认的事,自己此时,与这丹药确实没什么关系,驱使她的全然是心中的牵挂。
她曾在临行之前,给睿留下了一封信,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确实是个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一个月以来,睿对她说了许多话,巫苓也确实听进心里去许多,但是她对于睿永远是另一种感觉。
就像她梦中所见,朔和睿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两个人。
虽然睿与巫苓的交集并不多,巫苓也曾经自欺欺人的觉得,睿对于她只是比陌生人多那么一点点交集而已,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几次三番,她与睿相见,都是……与任何人感觉都不同的。
可是虽然睿与常人给她感觉不同,却与朔也不同。
对于睿,她只是牵挂惦记,甚至于有一种,割舍不开的感情。可是朔对于巫苓来说,却是真真实实的难以分开。
只是这几日不见,巫苓便觉得好似有半生未曾见过他了!此时她心中的焦急也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甚至于,她恨不得立刻飞身南下,寻找到他看他安然无恙才好。
而睿此时却翻遍了整个帝君也未曾找到巫苓,却听到下人禀报说在公主房间寻得书信一封,立即呈给帝君观看。
睿将信封拆开,抽出信笺,上面只有寥寥几字,是巫苓的脾气,信中只表明了她自己心情不好,故而暂时辞去国师之位出门散心一阵,待到心情好了自然会回来给他一个交代。
她心情不好,为何不会与他说她想要去哪儿,他自然会陪她去,为何又要自己一个人离开?她可知晓他心中会有所惦念?
睿握着那封信件,心中,有些委屈。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看完这封信之后,他原本非常暴露的心情却变得渐渐的平稳下来,原来巫苓并不是一声不吭的便逃走了,她至少也给了他一个交代给了他一封信,让他知晓,她此时人在何处,也知晓她会再次回来而不是丢下他永远的走了。
睿攥着巫苓所留下的信笺许久,而后长叹了一声后,低声对侍卫说道:“放公主那侍女出来吧,本君累了要休息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侍卫领命退去,将碧瑶放出死牢。
碧瑶原本已经做好了在大牢中坐穿牢底的准备,甚至,她觉得自己可能难逃一死。
因为看了许久,她早知道,公主对于帝君的感情。
虽然不知为何公主会对帝君动手,但是公主并不普通,总有异于常人之处,也许公主是在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况下作出了那许多事也未可知,所以碧瑶从未怀疑过公主对帝君的感情。
如今突然来了几个侍卫将她从牢中接了出来,碧瑶倒是觉得有一丝奇怪,听侍卫说,公主是留下了信件也给帝君交代了自己的去处,帝君才放下心来。
听闻此事碧瑶才明白过来,可是无论如何这也不是她一个小小侍女该管的,她所能做的,便只有请苍天祈求,祈求公主顺利安康,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