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眼,这是----一对婚戒。
因为在和欧子豪握手那次,沈墨无名指戴的钻戒就特别醒目,阮冰那时候就觉得很好看,jeson私下里八卦了下,发现不是任何奢侈品牌,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私人设计师做的,现在,他丢给她的这个戒指明显是一对。
都不是那种奢华的一颗钻石大得吓人的那种,而是可以每天都戴着的。
阮冰的这枚戒指明显比沈墨的细很多,上面用小碎钻围成星河的形状,非常耐看。
阮冰戴着试了试,仿佛量着她的手指做的一般,很合适。
娇娇不爽地干笑了一声:“堂兄,你这个戒指真好看,是什么牌子的戒指呢?”
“沈墨牌。”沈墨淡淡一笑,“我设计的,好看吗?”
“啊----”娇娇整个笑容僵在脸上,眼底充满嫉妒,丈夫亲自设计的,心里的酸味不断往外冒,这代表什么?世界上对你独一无二的爱。
娇娇摸着自己手指上宝石硕大的戒指,忽然觉得有些廉价。
“堂兄真会省钱。”沈达恨道,脸上笑嘻嘻眼神却很鄙视。
“你们不懂。”阮冰笑了拉住沈墨的手,和他相视一笑,然后凑过去亲了下沈墨的脸颊,“谢谢你老公,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沈墨拉着她的手不让她退开,用之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特种部队那边的东西,我高价买的,沈达再敢碰你,转动那颗最大的钻石,就会露出一根毒针,用力扎别客气。”
说完,他才温柔地退开。
阮冰:“……”
啊,对了,她猛然瞪大眼睛,就奇怪那天沈墨和欧子豪握手后,怎么欧子豪忽然频繁跑厕所。
“老公,就让沈达跑厕所么?”阮冰带着笑意悄声问。
“不,你的那枚可以麻醉一头大象。”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嘴角抽了抽:“很贵吧?”
“还好,几百万而已。”沈墨面无表情。
阮冰咋舌,还不如给她几百万呢,她用一块板砖,可以获得一样的效果。
“你真大方,老公。”阮冰无语。
沈墨淡淡地拿起茶水一饮而尽,云淡风轻地道:“对付他,不贵。”
阮冰只好垂下头,省的被沈达他们看到自己的笑容而起疑。
幸好这个时候沈从开始聊别的事:“对了,之前下毒的案子怎么样了?真的只是那个配送牛奶的工作人员干的?真的有精神病。”
沈闵文淡淡地道:“那还有错?林督察亲自办的,我信他的能力。”
沈从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我还以为是黑爵,毕竟当年,你知道的,害了我们公司不算,还说让我们拿一样东西来换公司。”
沈闵文讳莫如深:“这件事情不要再提。”
“孩子们也该知道,不然以后我们都老去了,他们还什么都不懂,怎么对付黑爵的人。大哥,那个东西你可放好了?”沈从道。
沈达闻言一脸好奇:“大伯,爸爸,你们在说什么黑爵,那个东西又是什么?很重要?”
黑爵就是气死了你们的爷爷,还害我们沈氏差点倒闭的一个邪恶组织。
“至于那个东西,恐怕只有你爷爷和大伯知道。我们不用管,只要你大伯能将那东西藏好就行,我们手里有东西,黑爵就不敢赶尽杀绝。”沈从道。
沈闵文有些不高兴:“不要胡说,你以为惹上黑爵是多好的事情?五年前我就说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什么东西,我们家并没有藏黑爵的东西!”
沈达明显不信:“那为什么黑爵一口咬定,那东西在大伯家里呢?”
这人真聪明,不是说我们家,而是大伯你家,从来碰到问题的时候,他就是分得很清楚的。
沈闵文道:“不知道,若有那东西,我早交出去,宁愿交给黑爵也不要留在家里惹祸。”
大家见沈闵文显然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有些不高兴,都识趣地不再多问。
又坐了一会儿,阮冰回房间休息,沈墨继续和沈闵文、沈从喝茶。
阮冰回去后,想了一下,将自己的那本素描又找了出来,这东西最好不要放在这里,伤感情。
她找来小林:“小林,你帮我将这素描本送回奶奶那里,让奶奶给我收到箱子里锁好,谢谢你。”
小林笑嘻嘻地道:“这有什么?就是送个东西,我很快回来。”
她欢快地跑下楼去,阮冰靠在沙发上,抱着沙发垫,想,不能让瑾年影响到她和沈墨的关系,设身处地想,若是沈墨藏着小小的东西,她也是会介意的。
所以,这些东西都交给奶奶,她以后不会再看再碰,晚上她也会和沈墨说清楚。
正想着,阮冰听到楼下闹了起来。
她烦躁地皱了下眉头,自从这家人一进沈宅,就开始不安生。
但是当听到小林的声音后,她不得不出去看看。
她一出来就看到沈达站在大厅里抓住小林的手,小林手里还拿着那个文件夹,里面是阮冰的素描本。
阮冰忽然想到那是画的瑾年,公公婆婆看到会怎么想?沈达那家人看到,自己肯定就完蛋了。
她忙几步走下来。看着沈达道:“堂弟,你做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不能给你看。”
“什么东西不能见人?刚刚才说黑爵要从沈家找东西,这你就让这保镖从沈家拿东西出去,该不会你是黑爵派来的人吧?”沈达笑嘻嘻的问,但手抓得死紧,就是不肯松开,一双死鱼般的小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就好像闻到鲜血的鬣狗。
“什么?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阮冰示意小林动手。
但是,此时沈闵文和沈从已经走了进来,沈闵文怒呵道:“什么东西?这抢来抢去的,是嫌弃还不够丢人,都给我放手!”
沈达松开了抓住小林的手,生气地道:“我怀疑这保镖偷东西,嫂嫂你可别被蒙在鼓里。”
苏琴冷笑道:“你刚刚不是说我媳妇是黑爵派来,拿那样东西的吗?改口改得倒快。”
“伯妈你别笑话我,我那是和嫂嫂开玩笑呢。”沈达笑着,眼神却分明觉得就是。
沈闵文闻言看向阮冰:“让小林打开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
阮冰心里一慌,这东西出来,原本没事都要变成有事。
沈墨进步走来,拿起文件夹打开看了一眼,取出来在众人面前飞快地晃了一眼,让大家看清楚是个素描本:“阮冰画我的裸照,你们想看?”
阮冰的脸轰地一声红了,这人胡说什么呢?!
“沈达,你刚刚什么态度,给你嫂子道歉。谁得罪我没关系,但是不能得罪我妻子,知道吗?”沈墨脸色一沉。
他这么一说,沈闵文都不好说话。
沈达只好道:“对不起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关心沈家。”
沈墨淡淡地道:“那也不是你敢顶撞你嫂子的理由,这次算了,有下次你们以后都不用来了。”
“沈墨,胡说什么。”沈闵文感觉沈墨说得有些过分。
“我今天就将话说在这里,若是我妻子在我家都受欺负的话,我们以后就不回来了,生了小孩我们自己养,你们想看就到我们家来看。”沈墨淡淡地说完,将素描本还给小林道。“拿去收好,我的保险箱,密码你知道。”
说完,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牵着阮冰的手回房间。
沈从尴尬地笑道:“第一次看堂兄这么生气啊。”
沈闵文道:“稀罕自己老婆呢,不要理他,我们怎么可能会苛待媳妇。你说是不是。娇娇在我家里,没人敢对她说句重话呢。”
沈从知道沈闵文不高兴,只好低头称是。
沈达想扶着沈闵文回房间,沈闵文抽回自己的手,伸给苏琴道:“我和苏琴回去休息,你们小两口先在客房安定下来,晚上再说。”
沈达只好收回手,眼神阴狠地看着沈闵文的背影。
阮冰被沈墨牵回房间,她忙小声解释道:“我只是让小林带回奶奶家,让奶奶都锁起来,我以后不会再用。”
沈墨沉着脸,从抽屉里再拿出一本素描本道:“赔给你的,虽然不比岳父给你的珍贵。”
阮冰闻言,心里一阵温暖,他相信她,相信那真是爸爸留下的素描本。
沈墨又拿出一套画具:“知道怎么做吧?”
阮冰无语:“画你,我知道了。”
“**的,不然怎么给爸爸交差。”说完,沈墨开始脱衣服,阮冰忙拿手捂住眼睛。
“想什么呢?难道我没穿裤子?呵,想得挺美。”沈墨低笑,躺在床上看书,只裸露了上半身。不过已经很劲爆,阮冰看着想流口水。
没话找话地道:“你,你的脚好了?支架取掉了?”
“恩,出差麻烦就取了。”沈墨看她一眼,“开始。”
阮冰立刻像小学生听到老师的命令一样飞快坐好,开始画画。
不知道怎么,她又鬼使神差地问道:“对了,我的素描本,你为什么没撕里面的画页,唯独撕了封面?”
“终于发现了?要真嫉妒,我早把素描本烧了。”沈墨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
“你要我的素描本封面有什么用?”阮冰原本还没什么,现在,越想越奇怪。
过了半响没人回答,她好奇地抬头,催促地问:“为什么不回答。”
“你猜。”
“擦手了?拿来打草稿了?……不小心撕坏了,所以干脆撕了?你的女朋友干的?”
阮冰各种猜测。
沈墨考虑了一下道:“那就不小心撕坏了吧。”
阮冰气得叉腰站起来瞪着他道:“沈先生,我是在很严肃地问你话。”
沈墨有些惊讶她竟然会做出这个姿势,眉梢隐隐染上笑意,看着她,然后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老婆,能快点画吗?我很冷。”
阮冰的视线随着他的目光一起跟着走过他的身体肌肉,落在他的人鱼线上,再往下是一个令人遐想的弧度。看起来形状很是惊人。
她惊呼一声,捂着脸重新坐下,不复刚刚的义正词严。
沈墨淡淡一笑,总算让这丫头忘记素描本的事。
晚饭时候,沈达和娇娇好像下午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厚着脸皮凑过来一起吃饭,沈墨全程都没给好脸色,阮冰也只顾着吃自己,苏琴出去打牌今晚又不回来,沈闵文也不管她。
阮冰看了眼沈墨,又去瞧沈树,两个人的表情很是习以为常。
阮冰想,以后自己有了孩子,绝对不会这么对小孩,更不会在孩子面前争吵。
沈达开电视,依旧是报道的特种部队,这次特种部队又传来捷报。
沈达笑道:“再这么下去,黑爵就要被特种部队给彻底铲除了。”
娇娇却惋惜地道:“怎么这次没有银鹰啊,人家专门是来看银鹰的。”
“傻瓜,那银鹰有什么好的,脸都不敢露出给别人看,肯定是个丑八怪。”沈达不屑地道。
“我觉得应该很帅。”阮冰忽然插嘴道。
一下子所有人都抬头看她,阮冰有些尴尬。尤其是沈墨,他的目光有点----怎么说呢?反正和别人的不一样。
阮冰愣了下:“我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