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被这两个人一阵逗趣,心里也开始怪怪的起来,不过,沈墨做得那么坦然让阮冰总有种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她顺手拿起米酒又喝了一口,轻轻打了个酒嗝,别说这种甜甜香香的东西还真好喝,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被偷看她的沈墨撞了个正着,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酒洒在和他碰杯的桑虞身上,更加浓郁的酒香味弥漫开来。
这是一家日料店,非常幽静,而这里是可以休息睡觉的,店主送上吃食就贴心地帮他们关了大门,整个小院子里,就剩下他们四个人,此时,院子里的芍药开得美丽而精致,花色美艳,屋里阮冰的脸却是比芍药还要勾人几分。
沈墨一边慢慢地喝酒,黑眸慢慢滑过她的脸庞。
五年了,她看起来却是比当年还要年轻,肌肤雪一般的白,凝脂般在灯火下闪耀着光泽。
红润的唇轻轻动了动,嘴角勾起一丝醉人的笑靥,她有些醉了,无论楚乔怎么敬酒也不肯喝,趴在桌子上真耍赖皮。
楚乔和桑虞过了一会儿就回房间去了,这里只留下了沈墨和阮冰两个人,沈墨又喝了一杯酒,感觉有了三分的醉意,目光再次落在阮冰的身上,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欲望是没有理智的。
他皱了下眉头,将目光移开,但是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再将目光黏过来。
手机响了,沈墨皱了下眉头有了一丝清醒,是沈闵文的电话,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沈墨今天忙,虽然回到了a市,却是没有来得及回家,只是和苏琴报了下平安。
沈墨接起来,里面却是奶声奶气的口水音:“沈墨,你今天不回来睡了吗?”
是沈念这个小宝宝偷偷用沈闵文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呢。
“沈念你怎么还不睡?现在几点了?你是不是想被揍屁股。”沈墨表情有点严肃。
沈念有些害怕,嘟囔道:“我睡了啊,但是,我想你们了嘛,沈墨你今晚上不回来吗?我想和你睡。”
小孩子很黏他。以前他还不大敢,但是自从阮冰回来后,小孩越来越愿意表达自己的需求了。
沈墨再次看了眼阮冰然后道:“我一会儿回来看到你还醒着,你就完蛋了!”
沈念有些开心,声音都带着响:“我睡啦!”
说完,飞快地挂了电话。
这时候,沈墨的欲望也被沈念给折腾没了,幸好他没有下手,不然,她肯定会生气的,他不想让她生气。
沈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过去,俯身想将阮冰抱起来,没想到,他估计错了自己喝醉的程度,整个人都压在了阮冰的身上。于是两个人一下子滚在了榻榻米上。
“沈墨,你做什么?!”阮冰用力推他,沈墨忽然笑了一下,她这样子就好像露出爪子的小猫一样,很可爱。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脚步声慢慢地靠近了。
沈墨警觉地抬头,看到一到清俊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猛然站起来,挡住身后地上的阮冰。
那身影慢慢走近,最后露出一双如秋月春风一般的脸庞,赵瑾年皱眉打量沈墨和阮冰:“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不做什么,赵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沈墨看到赵瑾年所有的好心情都变成了不爽。
阮冰却是完全相反,她微醺地叫了一声瑾年,也勉强站了起来,只是忽然打了个趔趄,两个男人一脸紧张地同时伸出手将阮冰扶起来。
沈墨脸色铁青恨不得砍了赵瑾年那只爪子。
赵瑾年也狐疑而不满地看着沈墨问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灌醉她?”
沈墨反唇相讥:“这话好像不适合你赵公子问吧?”
赵瑾年露出一个灿烂到炫耀的眼神:“不好意思。我也是她的丈夫之一。”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窒,仿佛战斗一触即发。
“呕----”阮冰忽然发出痛苦的一声,挣脱两个人的搀扶,一头冲进了洗手间,于是两个人互瞪的场所,变成了洗手间门口。
阮冰过了一会儿,清醒了一些,洗了把冷水脸走出来,一脸疲惫地看着两个人道:“抱歉,我今天累坏了,我先去休息,你们随意。”
“不行,你今天醉得不轻,一个人我不放心,我照顾你。”赵瑾年说着不由分说地跟着阮冰走进卧房,这个卧房也是很宽敞的,榻榻米的形势,赵瑾年拉开柜子,发现有好几床被子,正好用上。
给阮冰铺好被子,沈墨眼疾手快地扶着阮冰睡下,阮冰这一醉倒是消除了连日来的紧张和疲惫,一倒在枕头上,就呼呼地睡了起来。
沈墨看她睡得香甜,却是嘴角也勾了一抹笑,随即却是警惕地看着赵瑾年:“你还不走?”
赵瑾年给自己找了床被子想在阮冰旁边睡下,一边道:“我们同是她的丈夫,你可没有资格命令我。”
沈墨走过去,强硬地挤在阮冰和赵瑾年中间:“不准睡这里,你根本就是意图不轨。”
赵瑾年和沈墨扭在一起,沉声道:“意图不轨的是你吧?不然你为何要灌醉她。”
两个人暗暗较劲,阮冰被他们断断续续的争执声吵醒了,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交缠”在一起的两个声音,瞳仁不由得因为吃惊而瞪大。
她艰难地坐起来,指着两个人道:“你们----”
“起来做什么,睡觉!!”赵瑾年和沈墨异口同声地道。
阮冰缩了缩脖子,因为喝醉,她意识不很清醒,所以还委屈地皱了皱鼻子,然后道:“你们走开点,吵到我睡觉了。”
沈墨和赵瑾年彼此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各自灰溜溜地去找被子,互相监督着在远离阮冰一米的地方安顿下来。
为了防备彼此,他们头对头地睡在一起,形成一个直角,将阮冰包围其中,不过,沈墨很快也陷入了睡眠,他喝的酒可比阮冰多多了。
唯独赵瑾年,夜晚又是一阵病痛袭来,他这次回美国做了一系列检查,五脏六腑已经开始衰弱,如果这次失败,他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若是成功----
他满怀忧虑地看着阮冰,但是,或许等他手术成功回来,阮冰已经被这个沈墨给追到手了吧?
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握着,直到经脉因为紧张痛得一阵阵的痉挛,赵瑾年又松开了,闭目苦笑,那时候,他或许只能祝福他们,一个人其实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赵瑾年慢慢地闭上了浅褐色的双眸。
第二天一早,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被同样也刚刚睁开的一双黑眸吓了一跳。
呕----
两个男人面对面的醒来的经历,真是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两个人厌恶地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想,这个人果然是我最讨厌的没有之一。
此时,他们才发现,阮冰的被子都被收了起来,显然,她已经起来多时。
沈墨揉了揉眉心,自己昨晚也睡得太死了,该死,还说保护阮冰来着,幸好昨晚没有出事。
两个人黑着脸走出来,发现桑虞和楚乔也在外面,正卿卿我我地虐狗,而阮冰坐在远处,好像正在思考什么。
赵瑾年走过拍了下她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你肯定能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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