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有走?”
杨彩呆呆的,傻乎乎的反应,令许诺忍不住一笑,“我爹让你爹帮我找房子,你爹嫌麻烦,让我直接住这里咯。”
“什……”杨彩无语,他们俩的爹怎么可以这么有才?拜托好不好,他们可是正值花一般年纪的少年少女,两位人父就不怕他俩发生什么?
“杨叔叔说,你长得比较安全,让我爹放心。”
“什……”杨彩登时被噎住,不禁无语问苍天,杨安到底是不是他亲爹啊?有这样说自家女儿的?
谁知道,许诺手中的炸弹还未抛完。他晃了晃脑袋,声音相当平和,没有任何起伏,“我来之前,杨叔叔让我注意下人身安全。”
“把话说清楚。”
“之前他打过几次电话,让我晚上睡觉之前一定要把门锁好。”
“……”
“叫我在家里的时候,衣着不能太暴露。”
“……”
“如果不小心感冒发烧了,叫我一定要住医院,千万不要留在家里头,他说,生病的人是比较脆弱的,怕我一时反抗不了……”
杨彩脸黑成一坨,对自家父亲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咬牙切齿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啊,他有特别提醒我,说你自小身体壮的像头牛,没病又没痛,把自己照顾的顶呱呱的。他说,若是你病了的话,一定不要上当,免得羊入虎口。”许诺想了想,“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说完,许诺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超级无比的认真的样子,看的杨彩好想揍人。
杨彩和许诺的孽缘,应当从寒假,她踏上B市的土地那一刻说起。学习的压力,夏东四带给她的不安,堆积在一起,让杨彩的胃部不堪负荷。经检查,神经性胃痛!杨彩了解后,倒没多往心里去。无奈的是,这位医生也不知怎么的认识杨安的某位朋友,那位朋友又恰巧知道杨彩,于是将她的病情告诉了杨安,造成了杨彩被强制性押解到了B市。
杨彩同意前往B市治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对夏东四,她已经抵达临界点,濒临爆发。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所以,她逃了!
上飞机前,杨安打电话通知杨彩,因为公事,他暂时脱不开身。不过,他叫杨彩不用担心,他的朋友会安排人过来接机。杨彩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杨安已经很爽快的挂了电话。
下了飞机,杨彩还在烦恼该如何与接机的人联系时,她一眼瞅见了等待的某人。只见那人单手插着裤兜,头戴棒球帽,左耳挂着十字架的耳坠,一条宽松破烂的牛仔裤,上头系着铁质的腰链,走一步路便哗哗,锵锵的吵死人。似乎为了增添几分‘我是流氓’的说服力,那人的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口香糖,嚼的很欢乐,好似在嚼着哪儿个令其很不爽的对象。让杨彩有一瞬间觉得,那是某人为了能够将口香糖吐到她的身上而特意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