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发现的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以防万一,可以去医院再做个全面的检查。”
杰西佛给简言开了一些药。
顾士爵始终站在她窗边,许久没有挪动脚步。
他自己现在才意识到,如果简言出了事,他会有多么心焦,“别让我有怀疑你的动机,别离开我身边。”
他抚摸着简言的长发,落下轻柔的吻。
热。
燥热的体温让她蹙眉,不安分的在被子里转身,伸手推开被子,仿佛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而不怜惜的占有了她。
“不要,不要!”
简言大喊着,从睡梦中惊醒。
她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顾士爵在书房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看到她醒来,他的心从悬着落了地。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饿了?”他伸手摸着简言的额头,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是怕吓到她。
简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许久,摇头。
“我没事。”
她确实没什么事,只是做了那个经常会做的噩梦。
看着顾士爵抚摸着她长发的手,简言忽然有一种错觉,在梦里的那个男人,她一直都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手臂和肩膀。
可是为什么,顾士爵给了她一种和梦境中的人非常相似的感觉。
仿佛他们是一个人!
意识到自己的胡思乱想,简言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会的,不是他……
“杰西佛,她醒了,但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很虚弱?”
顾士爵担心的拨通了医生的电话,一只手紧紧握着简言的手腕,生怕下一秒她又会晕过去。
折腾了一整夜,简言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脑海里沉积的那些景象像是怪兽一样吞噬着她的记忆。
顾士爵靠在她身旁,睡得正沉。
为什么,他会那么照顾自己?
明明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他用来寻找证据的工具而已,只要证实了温贝儿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简言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到那个时候,她恐怕会偶尔怀念现在发生的一切。
那些曾经有过的记忆,或许不会被她轻易抹去。
“醒了?”
他忽然睁开了双眼,薄唇启合,怔怔望着简言。
“恩。”简言点了点头,别开了目光,“我没事,你不用给我找医生,以前在家,我就经常会这样。”
“我从来没见过!”
简言跟了他两年多,如果这是她的老问题,顾士爵不认为他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以他对女人的挑剔和高精的洁癖度来说,他要是知道简言有这方面的问题,不可能会留她到现在。
“因为我以前从来不会在你家里过夜。”
简言利落的梳起了头发,语气中并没有埋怨的意思,她只是就事论事。
她是为了完成任务才会接近他,没道理还要求他对自己付出认真的感情,而且她也不认为像顾士爵这种人会真的会一个女人动心。
就算他会,那种童话般的梦境也不会落在她身上。
男人莫名觉得有些憋闷,起身离开。
一种无法隐藏的失落充斥着她的脑海,想想朵朵,她甩掉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
简言这段时间几乎跟外界隔绝。
对于顾氏和季氏的合作案,她也不再关心,反正,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已经被季思念恨上了,要是再冒然出现,表现出了过多的关心,会影响到顾士爵对她的看法。
与自身利益无关的事情,永远不要碰。
这是她在组织里能够安然无恙活到今天的诀窍。
可是越是留在顾士爵身边,她就越是感觉到不安,总有种很快就要失去这种安稳生活的感觉。
“不,不会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鼓足了劲儿。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顾士爵推开房间的门,冷着脸命令着。
他倒不觉得简言会那么听话。
视线聚焦在面前的女人脸上,目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