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我要是一定要走,还要带他走呢。”我声音更冷了。
女警和忽然拔出手枪来指着我的头,“那你就问我这把枪同不同意了。”女警一本正经道。
我还是不管,继续往前走。
“不要走了,否则我开枪了。”女警叫道。
“那你开枪试试,别再我面前玩枪了,小姐,你保险都还没开呢。”我说。
“你…….我真不客气啦。”女警手指按在扳机上,雪白的手臂微微发抖。
空气也快凝固了,荷枪实弹的警察们都看着我。黑皮拿手拍拍我,“小刀,就放下芹菜吧。”
可是我还是往前走,我要带芹菜回去。我要和他喝酒,最后一次的酒。
女警察急了,枪还只在我头上。
赵虎见状,说道:“敏敏,让他们走吧,这事与他们无关。”原来这漂亮的女警叫敏敏。
女警一惊,“队长,他们…..”
“没听到吗,我说让他们走。”赵虎严肃地说。
我回头感激地看了赵虎一样,赵虎向我点点头。如果没有泰哥的交情,我可能就要去警察局去了。
那个叫敏敏的女警察脸红红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虎,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枪。
走廊两边都是警察,我抱着芹菜已经变得冰凉的身体,从他们中间穿过,慢慢走了出去。他们都看着我,都没有动。
出了医院,我把青菜小心地放在后座上,黑皮也上了车。
我慢慢开着车,心里没有再想任何事情,我把音乐开到最大声,任由那金属打击的声音充满耳膜。
眼泪流出,我却没有去擦干。我只想着这些年和芹菜一起走过的情景。
要是我不去夜总会那边,也许芹菜就不会死。我不禁恨我自己起来。为什么我会想不到,想不到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我使劲拍打着自己的头,黑皮连忙拉住我。
“刀哥,你别这样。”黑皮说。
我把车开到了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喝酒的小山坡,那里有几个石头椅子,以前我们三个就常在那里喝酒,吹牛。
我停下车,买了几打啤酒来。
黑皮把芹菜抱下了车。我们把芹菜扶到椅子上,可是,芹菜已经坐不好了。只是靠在椅背上,头低垂着。
“来,芹菜,我们喝酒,我们喝酒……”我哽咽着说,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
我给他打开了一罐啤酒,“芹菜,我先喝,你再喝,不要急,我买了很多很多……”我已经说不下去了。只喝了一大口啤酒,白色的啤酒泡沫在嘴里翻滚着。
“芹菜,我不会再和你抢着做老二了,你现在就是二哥,而且永远是二哥。”黑皮也喝了一大口。
我们的眼里都是泪水,芹菜再不会和我们抢了,以前喝酒,他总是耍些花招,自己抢着多喝。
我把剩下的酒倒在地上,“芹菜,你一定要喝,不然连兄弟都没得做。”
“芹菜,你在下面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人欺负…….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教训他的。”黑皮话也说不下去了,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夜,我们和芹菜喝完了三打啤酒,我终于醉了一回。黑皮也醉了。
我们唱起了以前一起唱过的歌,歌声飘很远,很远。
我记得那一夜,好漫长,漫长得像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