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姐,这鱼汤真好喝。”十三郎叫道,“我还要。”
“好,你自己倒吧,还有呢。”夜叉笑着说。
偌大一瓶汤,十三郎喝了个底朝天,“哎呀,舒服。”十三郎摸了摸肚子,“夜叉姐,你手艺真好,谁要是娶了你回去,肯定幸福死了。”十三郎笑着说。
夜叉的脸暗了一下,“十三郎,别乱说话。”我喝道。
十三郎吐了吐舌头,“没事。小刀,陪我出去走走吧。”这次她没叫好弟弟。
夜晚的风微凉,,月光皎洁,天边挂着几朵星星,闪烁。楼上的灯照在草地上,透亮。
“坐。”夜叉指了指白色椅子。
“小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好弟弟吗?”夜叉抽出一支长长的女士烟,点燃。
我摇摇头。
“因为我以前,也有个弟弟。”夜叉吐出一口烟来,烟圈在半空中飘散着,带着一股清凉的薄荷味。
“那后来呢。”
“在我十二岁那年,父母双双过世,我们自然成了孤儿。我和弟弟相依为命,四海漂泊。什么苦都尝过了。捡垃圾,喝生水,跟在有钱人家的小孩背后,就为了捡他喝完了可乐丢的瓶子,我们可以跟他半条街。我们四处找活干,可是人家嫌我们太小不要。弟弟当时才八岁,可是,好乖。从来不哭,只小孩跟在我身后,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有一次,我在垃圾堆里找到一双别人不要了的鞋子,还有五成新,可是弟弟看见我脚上没有鞋子,说什么都不肯穿。我居然打他了,打着打着,我自己就先哭了。”夜叉的眼眶红了,连忙背过脸去擦了擦。
“弟弟帮我擦着眼泪,含着泪拍着他瘦弱的胸脯说;‘姐姐,我以后一定要给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鞋子。’一句话说的我心都碎了。他当时说话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夜叉捂着脸,眼泪似乎要掉落了。
“姐姐。”我轻声喊了句,夜叉将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们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冬天。夏天还好,热一点不怕,就是蚊子多。白天我在外面累了,回到我们住的破房子里,到头就睡了。是弟弟,悄悄为我扇风,赶蚊子。自己身上全是被蚊子叮得红包。我是帮他洗澡的时候才发现的。那次,我又打他了。可是,他没哭,还一直冲我笑,笑得我心酸。冬天,刺骨的寒风施虐着在屋外号叫,屋内全是洞,屋顶也缺了好大一块,雪花飘过来,就落在我们睡的地方不远,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我们看着人家吃饺子,生个小火堆,坐在地上啃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馒头。‘姐姐,今天过年,我请你吃糖。”弟弟小脸看着我说,冻得通红的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来,‘姐姐,这是街口卖馒头的王爷爷给的,我舍不得吃。’我看到那糖纸都开了,肯定是他拆开过的,但是,他没有吃,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强烈的心理斗争,那颗糖在他口袋里都快化了。”夜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掏出手绢来递给她。“谢谢。”
“那些年所受的苦,估计你都想象不到。我们就这样过了几年,直到我十六岁那年,带着弟弟来到了现在的地方,棋城。”夜叉定了定神,坐正了身子。
她身上有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是另外一种美。
“十六岁,我们来了棋城。这里成就了我,在这里,我也失去了世界上最亲的人,弟弟。”夜叉说着,站了起来,慢慢朝前走。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吧。”我也起身。
“世界上每天发生许多事,只是有些事,你看得见,有些事,你看不见而已。但就是那天,我亲眼看见弟弟被车撞飞了,就落在我面前,手里还捧着给我买的鞋,那天是我的生日,弟弟一直说要给我买双鞋,可是,他就那样去了。那双鞋,我一直没有打开过,我甚至怕看见它。我记得那天弟弟笑着向我打招呼,车就横冲上来。那天他的眼神好清澈,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眼神一样。”夜叉拢了拢头发,闭上了眼睛。
“是车祸吧?”我上前说。
“不是,是仇家。”夜叉捡起一个小石头,握在手心。“我十六岁跟了一个男人,就是棋海帮的三当家,兀鹰。他脾气很坏,但对我很好很好,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疼。可是,仇家动不了他,却杀了我弟弟,想要威摄他。在弟弟头七那天,兀鹰一个人杀到仇家那边,一个人,将那指使他人撞死我弟弟的人押了回来,他自己也中了好几枪。他把枪给我,‘你杀了他。’我不敢,他拼着最后一股力气抓着我的手,一枪打死了那人。自己也倒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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