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着三排共一百二十八个活塞气阀,它们时刻不停地的高速运转,不断的吸入冷却水,又将滚烫的污水排除。这台巨大的机械,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齿轮和管网。在大约一米宽三米长的操作平台,闪烁着许多色彩各异的指示灯。大大小小的荧屏上,不时显现出一些加密的代码。黄铜焊接的缝隙处,不断有白色蒸汽溢出。在机械顶端,是三个同样巨大的圆形散热风扇,高速的旋转让风扇嗡嗡作响。
这就是“纵横之心”克格勃的心脏,也是苏维埃的心脏,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心脏。全球唯一的第七代思考机器,也被称之为计算分析机。
自从达·芬奇创造了“达芬奇之心”,詹姆斯·瓦特教授又为“达芬奇之心”提供了足够的动力,那部简易的思考机器,就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如果将简陋的“达芬奇之心”,视为第一代思考机器的话。那么眼前克格勃复杂的“纵横之心”,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第七代思考机器。同时也是人类所拥有,最先进的一代思考机器。现今卡西提亚的“征服之心”属于三代机,不列颠的“维多利亚之心”和法兰西的“圣贤之心”属于四代机器,美国的“自由之心”算是第五代,德国的“钢铁之心”和日本的“旭日之心”则是后来的第六代。除此之外,拥有国家心脏的国家,还有北欧的瑞典、中欧的奥地利、南欧的意大利、中美的墨西哥、南美的巴西和哥伦比亚,但这些国家的国家心脏,都非常的脆弱,在超级列强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此时,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在获悉苏联成功研发出第七代机器之后,联邦政府和中情局已经开始了第八代思考机器的研发。这让克格勃高层惶恐不安。中情局已在生化领域占得先机,绝不能让他们在工业领域也取得领先地位。
弗兰基米尔来到操作台前,输入一些在他认为是有关联的提示语和关键词,他想要对克格勃的远东资料进行查阅。待到他输入已毕,“纵横之心”很快开始了运转,四周响起急促齿轮转动声和机械摩擦声,环形房间周围一扇又一扇的铁门,也开始不停的转动。
大约过了十分钟,环形房间内的一扇铁门缓缓开启,里面是一间档案室,但在此之前,那里似乎并不是档案室。此刻“纵横之心”已经根据弗兰基米尔的提示语和关键词,搜索出所有存放在克格勃远东地区的相关资料。
弗兰基米尔走进档案室,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六排高大档案柜。要想翻阅完这些档案柜里的全部资料,看来一辈子是远远不够的。
所幸的是弗兰基米尔不需要自己注意翻阅,在档案室里还有一台小型的分析机,它能够帮弗兰基米尔进行排序和进一步的筛选。
弗兰基米尔并没有明确的调查方向,他只能先尝试着从自己的父亲伊万、妻子拉丽莎、矮子里奥、钢铁阿巴库莫夫以及他自己本人为出发点,尽可能寻找到一些有用的蛛丝马迹。
分析机很快帮弗兰基米尔调取了资料库中所存放的,关于他们五人全部的资料。这些资料堆叠到一起,足有两个弗兰基米尔那么高。
弗兰基米尔在分析机旁边的金属书桌前坐下,认真的查阅起他面前的资料,他所看到的都是他所知道的。两个小时转瞬即逝,他并没有能够查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弗兰基米尔在一大堆资料中不断翻找着,完全不知道疲倦,也忘记了匆匆而逝的时间。突然间他听到档案室的铁门响了一声,他吃惊的回过头,朝档案室的铁门望去,档案室的铁门被打开了,但并未看见任何人。
他起身朝档案室的铁门走过去,伸头向门外看了看。除了巨大而冰冷的“纵横之心”,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难道是风把门给吹开的?海参崴的海风凛冽强劲,却不可能吹到这密闭的地下基地。这里唯一的风源只有“纵横之心”的三个巨大的散热风扇,绵柔恒定的微风,不可能吹得开档案室的铁门。
弗兰基米尔疑惑的把门重新关上,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必须加快速度,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可他直到现在仍旧一无所获。他走回到书桌前,一个诡异的倩影,突然浮现在他的身后。